李嬷嬷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可把丫头们都吓了一跳,偏她还拉着贾敏说起了在厨房里听到的谣言,话说得极直接,把贾敏说的也是一肚子火气:“下人们言之凿凿的,都说二奶奶是因为姑娘的嫁妆气病了的,我原还不信,二奶奶也是名门出身,又是姑娘嫡亲嫂子,怎么就能有这样的事呢。ˋˊ可那些婆子们都说了,二奶奶身边的丫头亲口传出来的,断没有错的。”
贾敏气得笑了:“竟还有这种事?”
李嬷嬷叹息着:“都说无风不起浪,苍蝇还不叮无缝的鸡蛋呢,有这些话在传,肯定是人先听到了什么~以前只说二奶奶是好的,孝顺太太,生的珠哥儿也伶俐,没成想,却是这样的……”一副为贾敏揪心的模样,恨道,“家长的事那是太太决定的,姑娘是府里唯一的嫡姑娘,国公千金,嫁妆十里也是该的,二奶奶心眼忒小,这都计较!”一句话,就把王氏归入贪财小心眼的行列里去了。
贾敏正自发怒呢,听得这话只觉再没有更确切的,冷哼道:“她心眼小的何止这一点?先头太太更宠着我,我看她在一边就不自在,偏她花言巧语,还说自己是思念家中母亲,惹得太太夸她孝顺,现在,可是露出狐狸尾巴了!”越想越气,站起来就要去找王氏理论去。ˋˊ
李嬷嬷忙拦着她:“我的好姑娘,你可不能去,我不过是听着一耳朵,又没个确切的证据,姑娘就这样跑去找二奶奶,到时二奶奶来一个一推三五六,浑然不认,我们也没办法,倒显得姑娘轻狂。”看贾敏怒色难消,李嬷嬷又苦口婆心接着劝道,“姑娘就算不顾念二奶奶,可还要想着二爷啊。二奶奶是二爷原配夫妻,生有珠哥儿,如今腹中还有一个哥儿,姑娘跟二奶奶不和也就罢了,万一弄得兄妹生分了,却是真正不值!”
李嬷嬷这话正如一破热油,撒在了贾敏心头的怒火上,一时间,贾敏非但没有平复了愤恨,怒气反倒愈发的烈了。“我和二哥是何等的感情,她王氏不过才进门几年?就算生了哥儿,难道还能亲过我这个与二哥血脉相连的亲妹妹?”贾敏从小受宠,与贾政更是亲厚非常,但看贾敏惯来不喜欢王氏,却对珠哥儿极为疼爱就知道,为的可不就是贾政?瞧她对贾瑚,可有那般的亲近?满府里,贾敏所在乎者,也就贾代善贾母贾政三个了,李嬷嬷此刻竟说贾政会为了王氏跟她生分?可不就踩到了贾敏的痛脚,让她瞬间就爆发了出来,厉声喝道,“好你个李嬷嬷,在外面不知道听的什么闲言碎语回来这里搬弄是非也就罢了,现在还敢挑拨离间,看我不回了太太,好好说一番这事!”
李嬷嬷知道贾敏不过一时气话,也不慌,只恳切道:“姑娘便是怪我,我既服侍了姑娘,就一心为姑娘打算。ˋˊ女子在家,与兄长自是亲密,可到底后面都是要嫁的,一辈子陪在爷身边的,那是爷的妻子。姑娘虽不服气,可这道理却是在那里的,珠哥儿又极受二爷看重,便是看在珠哥儿的面上,二爷也要敬重二奶奶几分,更不要说二奶奶往日做得也好,二爷对她,很有一分情义在的,便是后面为姑娘出了气,难保心里不存着点事儿来。姑娘,你便忍忍吧,不久就是姑娘的好日子了,何苦为这些事与二爷二奶奶闹僵住了?日后姑娘在婆家,还少不得二爷帮扶呢。姑娘只要知道这事,心里有个数,知道二奶奶的真面目也就是了。”
李嬷嬷越说,贾敏就越是不服气:“嬷嬷也说我就要出嫁了,难道在家里的这最后几个月,还要忍气吞声不成?她王氏自己不对,还要我咽下这口气不跟她计较?!让人知道我这般忍气吞声,还当我就好欺负了?!”说着就略微收拾了妆容,带着人匆匆就出门了。
李嬷嬷见劝不住,便道:”姑娘只当看在二爷面上,别去和二奶奶闹,到时二奶奶虽免不了好,可小姑子跟嫂子理论,到底有伤姑娘的名声,姑娘只管跟二爷悄悄说这事,等二爷给您个交代就是了。ˋˊ“
这话还有些道理,贾敏略微思索下,就答应了,调转方向,直奔向了贾政的书房。
贾政却不在书房,问下人,说是他去了花园里,贾敏有些惊讶这科举将近,贾政竟不在温书,不过她如今满府委屈怒气,这惊讶也不过一瞬而逝,等了一会儿不耐烦,问清楚贾政可能在哪里,贾敏带着人便又赶了去。
却不想,却撞见了意外的一幕:贾政和个丫头站在园子里,那丫头也不知低头说着什么,惹得贾政脸上又是欢喜又是担忧。贾敏往日极不喜欢府里丫头这种攀龙附凤的行径,只觉恶心,此刻见到,却有说不出的欢喜,也不避讳,直直就走了过去,笑道:“二哥跟丫头在说什么?”
贾政先头没注意人来,听见贾敏的声音吓了一跳,见着妹妹笑意盈盈的站在跟前看着银红,不免尴尬,摸摸鼻子,不答反问:“你怎么来园子了?是来找我的?叫下人来跟我说一声就是,何苦自己这般辛劳来找?”
贾敏想到王氏知道贾政和这丫头的事,心里就是说不出的痛快,只觉什么气都出了,哪还记得流言这件小事,只答道:“在屋里呆的烦闷,就想找二哥说说话,听说你在园子,就过来了。ˋˊ怎么,二哥还不待见我来?”
贾政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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