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求仁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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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下的土地已经消失，吴洋好像踩在漆黑的玻璃上，丝毫没有“脚踏实地”的安心感。非但是脚下的土地，以安菲娅为.asxs.，以吴洋身后千米为终点，这之间一个大约九十度的扇形中，所有的物质都已消失。

    世界在这里出现了肉眼可见断层，一层不流动的黑暗横隔在天地之间。

    原本站在吴洋身边一步的瓦季姆已经被蒸发，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多数消失，更有几人处在黑暗与世界的分割线上，只剩下半截身子。

    “你果然很强。”

    格鲁早早站在安菲娅身后，他看着吴洋说道，“你竟然能在安菲娅的凝视中毫发无伤。”

    吴洋一言不发，獠牙小鬼的吞噬之力已发挥到极限，而安菲娅诡异的攻击正在逐渐的加强——在一片漆黑中，吴洋是如此的醒目，安菲娅将更多的视线集中在吴洋身上。

    在她的注视下，吴洋动弹不得，只能竭力维持獠牙小鬼的吞噬。

    “相信你有很多的疑惑，我来为你一一解答。”格鲁整了整领结，接着说道，“你现在看到的，是安菲娅的最终形态。出于自我保护，而在安菲娅失去意识时激发的应急模式，我把她称之为——‘神的无意识’。”

    “……这个人为什么一脸得意的样子？”阿绯问道，“明明我们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是那个瓦季姆被他们杀掉了啊？”

    “他有得意的理由。”吴洋神色凝重，“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被钉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啊！”

    安菲娅的注视中包含了吴洋难以理解的一种力量——那似乎是可以蒸发一切的可怕力量。在这股力量的压迫下，吴洋无法随意移动，他只能用祖刀不断吞噬安菲娅的视线。

    “这有什么不能动的？”阿绯说道，“她难道不要眨眼吗？趁她眨眼的时候我们跑掉就好了，反正那个瓦季姆已经死掉了。”

    吴洋，恍然大悟。

    “阿绯……你莫非很聪明？”

    “阿绯一直都很聪明！”

    人之所以要眨眼，目的是为了让泪腺分泌的眼泪能够均匀地涂在眼球表面，形成泪膜。当泪膜破碎，人就需要眨眼。

    即便安菲娅意志力强大，强行不眨眼，越来越干燥的眼表也会迫使她眨眼。眨眼和心跳一样，属于一种本能，并不受人类思维控制。

    吴洋相信即便她是六星新人类，也不能强大到支配本能。

    不过，他想到了别的事。

    “阿绯。”吴洋开口，“你觉得被安菲娅看一眼会不会觉得痛？”

    “你想试试吗？”阿绯问道。

    “别开玩笑……”吴洋连忙说道，“听秦刚说，绝障身负重伤，圣彼得堡这摊子事必须要尽快解决。”

    “要把大家都杀掉吗？”

    “虽说薇颜也能轻松剿灭所有人，但她的手腕毕竟太过残忍。安菲娅的凝视好像见效很快，估摸着是不痛的。”

    阿绯微微一愣，又问道：“真的要把大家都杀掉吗？”

    “是啊，要杀掉。”吴洋说道，“我们容不下他们，所以他们要死。”

    “听起来好像有点不讲道理。”

    吴洋苦笑：“现在已经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了。”

    “杀就杀。”阿绯隔了一会之后，说道，“反正阿绯不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