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洋临行当天,嘉兴路三长老坐在屋里聊天。
“唉!”
老红头突然重重叹气。
老鼻头看向他:“老红何苦叹息哪?”
“薇颜这孩子,真是聪明的紧。”老红头有意无意的看了老蓝头一眼,接着说道,“我本来估计,凭她纯正火元素的体质,不出三年,就能成为一代高手。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年还没到呢,我就没什么好教的了!”
“现在的年轻人当真可怕,阿鸣也是这样聪明!”老鼻头也有意无意的看了老蓝头一眼,接着说道,“提气诀这门功夫,我快三十岁的时候才勉强能学,你看看这阿鸣,今年十八,竟然已经摸着门路了!后生可畏哪。”
老蓝头黑着脸,不吭声。
老红头说道:“咱们哥仨,都是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这人活到这个岁数,哪还有什么盼头?就希望一身所学,有人可继。”
老鼻头连连点头:“老红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想想我们三个,在技、术、阵上下了多少苦功夫?要是没人继承,到时候两脚一蹬嗝了屁,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些年的辛苦钻研?”
这两个死老头相互吹捧,三句话不离弟子,老蓝头的脸是越来越黑。老红头拍了拍他的手肘:“老蓝,你怎么不说话呀?”
老蓝头忍无可忍,霍然起立:“你们聊,老子先走了。”
老红头和老鼻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怡然自得、红光满面,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儿。
要说那老蓝头,当真是嘉兴路上的一号人物。
吴洋绘阵要笔要墨,老蓝头早三十年就堪破大道,以指代墨、临空画阵,这本事就连老祖宗都赞不绝口。
老祖宗当年以风华市为界,绘下的“灭欲清心阵”落笔隐晦深奥,千百年来无一人能读懂,唯独老蓝头无师自通,近些年来在灭欲清心阵上画“阵中阵”,独力完成了足够毁灭半个风华市的“灭杀大阵”。
老蓝头心思机敏,却对“后人”一事并不上心。今日听到老红头和老鼻头的一番言语,气恼之余也陷入深思。
——这一身本事,当真要带进棺材?
这么想着,他鬼使神差的走出嘉兴路,走到路对头杞寻粟的屋前,竟然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杞寻粟打开了房门。她微微一愣:“蓝大师,有事么?”
“杞姑娘,我看你骨骼惊奇、根骨奇佳,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杞寻粟一笑:“您那刚好有本如来神掌?”
老蓝头脸一红:“倒也不是……只是老夫有一些本领,却不比如来神掌差。”
杞寻粟低下眉,思索了片刻。然后她露出笑容,让开了身子:“大师请进。”
……
……
小半天后,吴洋乘坐的飞机在毛熊国圣彼得堡降落。
圣彼得堡是毛熊国的第二大城市。它是西北地区的中心城市,毛熊国重要的水陆交通枢纽,居住在圣彼得堡的人口超过百万,又被称为毛熊国的“北方首都”。
吴洋走下飞机,左右一看,随后咂嘴说道:“毛熊国的人真不友好,他们的隔壁邻居派人来交流文化,竟然连个欢迎队伍都没有。”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吗?”
陆薇颜看着远方。
不单单是她,交流团所有人都看着远方。
远方是一片火光。
圣彼得堡,这在毛熊国屹立了百年的城市,如今陷入了大火灾中。
吴洋当然知道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他就是想说几句话来缓解一下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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