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三杀即恶

眼：“你去干什么？净瞎捣乱！”

    “我没有捣乱！”小易瞪大了眼睛，眼里现出一片水雾，“你们要是打不过徐浙，就用我去换吴洋哥哥好了！”

    红鼻子老头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另两位长老也是忍俊不禁。老红头一捋胡须，颇为赞赏的看着她：“小小年纪，倒有几分义气。小姑娘，你且放心，我嘉兴路并不羸弱！”

    红鼻子在布衣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黑漆漆的冰糖。他递给小易，说道：“喏，丫头，这块冰糖给你吃。等你吃完了冰糖，我们就该回来啦！”

    小易看了看手掌中黑乎乎的冰糖，犹豫了半天：“这个……这个好脏。真的可以吃吗？”

    “别吃，会吃坏肚子的。”陆薇颜冷声说道。

    红蓝两个老头连忙拉住满脸漆黑的红鼻子老头，怕他发起疯来先把777局给灭了。

    ……

    ……

    “好吃好吃！这个超好吃！这个是什么？”

    阿绯两颊鼓鼓，满嘴红色的酱汁，手里抓住类似荔枝的小红果子。

    徐浙着看阿绯，笑道：“好吃吧？这个叫红莓子，我拿来喂乌鸦的。”

    “什么？”阿绯竖起了眉，“你竟然用乌鸦饲料喂阿绯？是不是活腻歪了！”

    徐浙摆摆手：“人类吃苹果，猪也吃苹果呢。动物吃的就一定不好吗？大自然的馈赠，谁吃都一样。”

    阿绯放下心理负担，又往嘴里塞果子：“你说得好有道理，阿绯服了。”

    吴洋看着不远处不亦乐乎的阿绯和徐浙，心里一阵悲凉。他有气无力地说道：“阿绯……那个人是敌人……”

    “我知道。”阿绯说道，“有机会我会给他一记狠的，叫他知道马阿绯长几只眼。”

    吴洋手脚被缚，感觉后背奇痒但是挠不着，又看到阿绯和徐浙聊得火热，着实对人生产生了一点绝望。他看着徐浙，说道：“你到底想干吗啊？”

    徐浙笑道：“我喜欢小易，想把她带在身边。”

    “嚯！”吴洋鄙夷的看着他，“小易才十二岁，你真是个畜生。”

    “不是男女之爱，是兄妹之间的喜欢。小易不是很可爱么？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想要保护她。”

    “说再多也没用，你还是个变态。”

    徐浙一摊手：“随你怎么说。变态也不错，至少证明了我对小易的爱。”

    吴洋挣扎起来：“你的想法我理解了，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后背好痒。”

    “不行。”

    “那你能不能让他走。”吴洋用下巴指着一边的高远志，“我不想看见这个僵尸。”

    徐浙一打响指，高远志一步一个血脚印，机械而笨拙地走远。

    “他……”吴洋低下眼眸，“死了吧？”

    徐浙露出古怪的眼神，微微一笑：“这幅模样还怎么活？”

    “是你杀了他。”吴洋说道。

    徐浙笑得更欢：“你接下来要是想说‘法律’啊、‘道德’啊，还是免开尊口。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你或许能劝服我。但现在不同了。”

    “怎么个不同法？”

    “习惯了。”徐浙捏碎一枚红莓子，鲜红的汁液溅了一手，“杀一人，那是罪孽；杀得多了……”

    “就是英雄？”吴洋讥讽。

    “不，不。我没那么不要脸。只是变得跟呼吸一样自然，再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杀一人，是罪孽；杀多了，的确就不是罪孽了。”吴洋说道，“你的‘罪’已经堕落成‘恶’，你万死不能辞咎。”

    阿绯感受到吴洋情绪的变化，她匆忙丢掉手里的红莓子，飘回吴洋身边。

    “说得好！”徐浙微笑，脸上没有半分不愉快，“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