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魔又一次被破军重重的一拳敲在了胸前,铠甲一般的胸肌凹陷下去了一块。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结构和人类不同,倒刺进去的肋骨已经刺穿了心脏,让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反手的一击被谢知非的深青架住,苍炎像是贪噬的瘟疫一般迅速的顺着他的手指蔓延上来,所过之处皮肉分离,肌肉骨骼都支离破碎。他眉头一皱,手部从手腕处分裂开来,燃烧着苍炎的断掌还没落地,新生的手掌就已经从断裂的手腕里面探出来了一半,甚至不用一息,就能够恢复如新。
但是在恢复之前,他又得被破军或者贪狼重击上好几次。他的情况算不上太乐观,三打一的情况下,双方的交换比高的可怕,甚至可能达到十五比一,甚至更高的地步。
这意味着他要挨上十五次攻击,才能够有一次有效的反击,而这样的反击还往往会被在旁边掠阵的几人挡掉大部分的杀伤。
但是即使如此,他其实也并不太担心。因为这样的局势并不会永远的持续下去。破绽一定会有的。
因为围攻他的依旧是三个人类。而不是和他一样的完美生物,如果是他的哥哥,甚至劣上一等的三个存在,他都绝对是十死无生。但是面前的仅仅是在某一个方面踏上了极致的人类而已。
体力、精神力、恢复能力都有极限。更何况,在这场战斗开始之前,他们就已经不是满状态了。
简单比喻的话,谢知非他们现在进行的是一场开荒的rank,而队伍是一只不满血的三人输出团,没牧没奶。连嗑药都不行。即使他们的技能和攻击能够对BOSS造成伤害,但是他们的蓝条、血条和体力都是有限的,而只要他们三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的三项值有一项出现了问题,等待他们的就是平衡的崩溃。
而这样的崩溃,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所以即使现在场面上一片大劣,他却还是一边尽可能的防御、反击,一边等待着那个机会的出现。
就像是蛇一样,蛇在捕猎的时候,甚至能够在一个地方静止上数天甚至半个月一动不动,但是在猎物经过的瞬间,就会爆发出来,一击致命。
在冷血和铁血上,白魔和这种冷血动物有着惊人的相似。他能够像是机械一般的接收自己的损伤程度,并且做出往后的判断。
而这种冷血和铁血更化作巨大的压力压迫在三人每一根神经上面。并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断的增加着。
破绽还是出现了。
谢知非一直认为自己会是平衡崩坏掉的节点,因为在三人里面,他的节奏最差,对白魔造成的伤害也最少。这是经验和技术上面的硬差距。
但是在他还在咬牙硬抗的时候,那个仿佛能够扛起世界,一直挥拳到时间尽头的破军却先倒下了。
贪狼走左,手刀如钻般朝着白魔的太阳穴击去,白魔伸手回防,堪堪拦着这一击,破军却已从右边杀到,迈步半步,崩拳虽为出,但破竹之势已现。但这一击半步崩拳却没有轰出来。
踏步动山的破军,没有抬起自己的拳头来。引到一半的拳头像是松掉的橡皮筋一样垮了下去,整个人未知一摇。
白魔一直隐含的杀气瞬间爆炸开来,每一次受创、每一次防御所积累下的杀气如同山脉一般巍峨,而这一刻泰山崩塌,纵横千里。
纵横的杀气实质一般碾压在距离最近的三人身上,仿佛直接要将人压垮在地上,恍惚间连最可怕的的幻想都开始不自觉的出现在脑袋里面。所有人都死在了这里。
时雨晴、姬清儿、一念、六幻、破军、贪狼,郝连一族的战士,胸口开出巨大的孔洞,鲜血在低洼处积聚成一个湖泊。每个人都大张着眼睛,扩散的瞳孔用无神的眼神看着血红色的天空。白魔高大的背影正一步一步的踏出这片森罗地狱一般的地方。去到那个等待着他徽灭的世界里。
“小子——”贪狼猛地猛地咆哮出声来,全身血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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