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难以避免的事情。而谢知非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无限的去靠近这条死线。
一丝又一丝的血液被他从凝聚在了手心,谢知非的眼睛里的景象已经开始发黑并且出现重影了,寒冷的感觉从四肢往心口蔓延,这种感觉就像是灵魂正在被一点一点抽离身体一般,而抽离他灵魂的正是他自己!
一团大约有一整个拳头大的血球凝聚于谢知非面前时,他已经只能靠在墙上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倒下一样,蜈蚣也感觉到了来自那边慢慢凝聚的危险,开始不断的挣扎,搅动的后半身不断推动,慢慢将一念逼到了墙脚,退无可退处长螯即将刺入一念的肩膀中。
“砰!”谢知非猛的一仰头狠狠的撞在身后的墙上,巨大的震动没有让他瞬间昏过去,巨大的疼痛感却让那随着寒冷如同冰冻起来的脑子重新活动了一下,瞳孔中四散的形象慢慢凝聚成一体。
“啊啊啊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喊什么好了,只能伴随着不知意义的大叫往前猛地推出手中的血球。他从没尝试过将这么多的血液凝聚成血弹发射出去。因为太过于浪费,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多的血液成为血弹之后到底是能够以量的叠加做到冲击力的提升,还是单纯只是一个用血做的水球一点用都没有。
但是现在他只能赌了,就像是之前杀王蜂那样,赌他的血液会给他满意的答案。随着他的手推到极致,血球脱离他手掌的控制。一阵剧烈的爆破声从谢知非手掌处响起。反作用力带来的巨大的风压直接把他的身体像个破布口袋一样抛出,直直的撞昏在了墙上,在他昏迷之前只剩下一个念头,赌对了……
两声闷雷般的巨响几乎还是同时响起的,从谢知非手中飞出的血球如同激发的200毫米的巨炮的炮弹一样,瞬间消失,然后轰在了蜈蚣的身上。那是极其巨大的动能,这柔弱的水体都带有巨大的破坏力。三米长蜈蚣重量怕是有数吨,正是以这重量作为支撑,它才能够将一念牢牢的压住。
但是相对与那血的动能,还是太过于小巫见大巫。数吨重的身体如同纸片一般的被掀飞开来,冲击波甚至将一念也震了出去,直直的撞碎了他们进来的洞口。逼得一念将手中的罗睺刀插入地下用作减速,才停下。而被正面击中的蜈蚣也撞碎了身后的骨巢,倒在一片硝烟弥漫之中。只能看到蓝紫色的血液洒了一地。
“啧,居然是靠小家伙吗?”一念随意的将手中的刀抗在自己的肩上,朝着蜈蚣飞出的地方走去,尘烟散去才看见那蜈蚣竟然被从当中打断!两截身躯想蚯蚓的断躯一样剧烈的扭动着。
“真是难看。”一念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既然这么难看,那就请你去是死吧。”他手中的刀消失了,或者说变了,那宛如情人料峭眼角眉梢的细刀随着他的挥动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而剩下的只有一轮血红色的满月,那满月是那么的妖魅,是那么的美,所有看到它的人眼睛里面都会变得只会有它,不再有其他。
不再有因果,不再有善恶,不再有追求,只有那血红的月亮。这月是魔,因为看见他的人已经不能成佛,实则更甚,看见它的人根本会忘记何为修佛。一切饶人修成善业者为魔,所以这红月是魔,是人称其为罗睺。乃万魔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