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风雨欲来

B级，当时我没有察觉，但是如果按照上次的消灭时间来计算的话，这个时间要达到这样的等级根本不可能！”

    “城南医院也一样！狙踝者这种怪异在出现过的怪异之中也是很少见的吧，何况这次还是群居！从来没有任何一篇研究报告表明，狙踝者是群居的！”

    “然后？”破军重新抬起头，“对于怪异的研究，从来都是我们对于这些怪物的臆测，你要记住，所谓怪异，本身就是不遵守规则的，不科学的、荒谬的现象的具象化。它们没有任何的规律。”

    “……是。”谢知非又重新坐下。

    “怪异出现频率的上升，我相信你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破军继续说道。众人点头，只有神秘能够对抗神秘，在更高等级的神秘面前，低等级的神秘往往是无效的，就像是水可以灭火，火也可以烧干水，因为在维度上两者是同一个等级的现象，比较的量。

    而无法用水伤到时间或者空间，因为两者根本不是同一等级的存在。除了这一点以外，还有一个表现就是，高等级的神秘出现之前，大量的低等级神秘也会随之冒头。

    就像地震之前会有无数的征兆一般，在那些能够动摇世界的怪异出现之前，大量低级的怪异现象频出基本是肯定的。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在坐的所有人才会摆出那样严肃的一幅面孔来。

    “清儿，关于噬魂妖，你来说……”

    “噬魂妖的目的应该是吞噬旧校舍中的信息构装体，手指已经是红色骨质化，已经完成成年。脊骨已经开始往银灰色转变，再吞噬数个怪异应该就会有再一次的进化……”

    谢知非听着姬清儿说着之后的噬魂妖，这种以怪异为食的怪物又被称为都市传说消灭者，但是并不是说它是站在人类这一方的，它们所追寻着的只不过是信息的聚集体而已。在没有怪异存在的时候，它们会毫不犹豫把矛头对准人类。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等到谢知非踏出这栋名义上的海外投资制药公司的大厦，月亮已经升到了天空中央，银色的月光洒在公路上，将水泥地也渡上了一层银灰色。

    谢知非看着地上的影子伸出手，地上的黑影模糊不清，如同他们即将面临的未来一样。

    “没事的，”一念从他后面走出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嘴上叼着细嘴香烟，又恢复了那种弯着腰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模样，“人类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谢知非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疑惑和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前辈突然会对他释放善意。

    “你跳出来用身子挡了噬魂妖的攻击不是？一直觉得你的名字像个娘们，也是能做爷们的事的嘛。”一念对着月亮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从上古时期开始不就是这样吗？他们攻，我们守。我们一点一点从它们的手下，用手、要脚、用牙、用血抢下一寸一寸的土地。”

    “现在那黑暗的时代过去了，虽然依旧看不清前路，”一念也学着谢知非伸出手，地上修长的影子也做出这样动作，“但是好歹黑暗开始褪去，有光存在了。这是我们的时代，不管他们是什么，让他们重新躺回属于自己的棺材和洞穴里面去就好，他们不愿意，我们就打到他们愿意为止。”

    “这是我们的时代吗？”谢知非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的握紧。突然想起自己被送进那个训练营时，矗立在门口的巨石上刻着的那一句话。

    在世界的背后，没有光明和黑暗，只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