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厅的地毯上站起来,天差不多黑了。【】起身后到餐桌上惠美留下的钥匙。惠美走前留下的钥匙,我坐下来,趴在餐桌上,拿起钥匙听着歌,钥匙上还残留着惠美的香味,鼻子在钥匙上嗅了又嗅,钥匙环挂着一个铝合金制的小熊,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很可爱。当初惠美把房子的另一把钥匙放在餐桌上时,让我感动的死去活来,现在她又把自己的钥匙放在餐桌上,让我心碎的以复加。
自食苦果,这是我给自己唯一的定义。
我从早上待到晚上,期间除了吃了点冰箱残留的面包外,没有出门,浅田给我打过电话,我也没有接。我觉得我要完了,这种糟糕的情绪像是惠美绝望的眼神一样让我产生绝望的想法。
她是个孤苦的人,她原先是只相信我的,她从小颠沛流离,寄人篱下,现在连自己的屋子都拱手让给了我。
我拾起钥匙,穿戴好,驱车来到3v,我开始怀念一切我们共事的地方,我怀念她曾经办公时候那种冷冷而又认真负责的态度,那种偷偷亲一下而产生的喜悦感。我越来越感觉自己是一个多么喜欢念旧的一个人,其实后来我发现不是,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未得到”和“已失去”两个截然相反却同样让人内心纠结的词语。
站在3v店门前,丝丝的凉意,清秋。
进了3v,音浪席卷而至,五颜六色的灯光,烟雾缭绕的视觉,我找到我原先喜爱的座位,好在是空着的,来冈村力也那家伙并不喜欢我喜欢的那个位置。保全人员认识我,见到我后,神情复杂,而后转身往楼上走去,应该是准备跟冈村力也汇报事情,我没有理会也不想理会,我是来买醉的。服务生杏菜到我后,走到我面前鞠躬问好,“安藤店长,您来了。”
“别叫店长,我现在是司机。”我说。
“千万别这么说,您是我见过最好也是最帅的店长,比现在的那位好多了。”杏菜抱着酒单努嘴说道。
“山治还在不在,你去让山治给我调一杯鸡尾酒吧,‘血腥玛丽’。”
“好的,请稍等。”
杏菜过去跟调酒师山治说话,山治在远处调酒柜旁朝我这边招手示意,我也笑着招了招手。
一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放在我身前的圆桌上,抿了一口,着舞台的舞娘,仿佛又回到早先夜夜笙歌的3v店长时期。不时有几个熟人从我身边走过,打个招呼。
身侧突然出现了一个短裙,之所以说短裙是因为我的视线很低,低处的视线被酒桌遮盖住,只能到一个竖条纹短裙,我的目光顺着短裙慢慢往上爬,这衣服我是熟悉的,黑底带有白色斑点的复古开衫上衣,视线越往上越熟悉,最后我被我的视线拽了起来,站着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
“哦,不,我以为你回韩国了,或者别的。”我尴尬的笑了笑,朝对面的座位上示意道,“请坐。”
惠美一手撩了撩右肩上的黑色挎包,了一眼座位,表情冷漠的坐了上去。
“想喝点什么?”我问。
“牧舟君没来由的这么热情,让人很不习惯。”
“鸡尾酒还是饮料?啤酒?”我问。
惠美没有理会,眼神空漠的盯了我一眼,她的妆带点艳丽,浓的恰到好处,见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从抽出一根点上,把烟盒放桌上,咂了一口手里的烟,缓缓吐出来,冷冷的说了句,“随便。”
“啤酒?”我说。
“好。”惠美抽了抽鼻子,那夹着烟的手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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