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在黑暗中握住了临渊的手, 临渊侧脸快速的亲了一下霁月的脸,周围的人注意力都在荧幕上,没人看到这一幕。
霁月瞪了一眼临渊,嘴角却忍不住勾起来。
荧幕上剧情还在继续,有客人来访,是个气质亲和名叫季舒的男子,脸上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今天感觉怎么样?”
苏钰抱着一个大玩偶窝在沙发里,神情有些沮丧, “我应该练练我的厨艺,阿墨嫌弃我的饭。其实我吃着也觉得不太好吃,也难怪阿墨不想吃。”
季舒闻言眼神有些复杂,“你整天窝在家里,出去散散步晒晒太阳也好。”
“阿墨最近很忙, 每天都要上班, 等他忙完这阵, 我们一起出去,说起来我们好久都没有旅游了。”
苏钰精神好了起来,“以前,我和阿墨去海边, 他老抱怨看我的人多。还有次去爬山,阿墨的体力特别好,我都累的走不动了,他却还能背着我。”
苏钰脸上的笑容带着甜蜜和幸福,慢慢讲着他和萧墨之间相处的点滴, 眼里的光芒璀璨清亮。随着苏钰的回忆,苏钰和萧墨相处的片段随之展现着。
苏钰的朋友季舒定期来拜访他,和他聊天,苏钰就会开心一些,一遍又一遍的讲着他和萧墨的点滴小事。
“有次我说想吃酸菜鱼,阿墨周末特意买了鱼来做,结果他特别笨,连鱼鳞都忘记处理了,第一次做的味道特别怪,不过后来阿墨最拿手的菜就是酸菜鱼。他现在就是太忙了,没空做了,不然还可以请你尝尝。”
季舒照例离开,一路回到了医院,换上了白大褂,桌子上是一份病例,上面正是苏钰的名字。
几位业内颇有威望的心理医生在一起讨论,“病情还是没有起色?”
“病人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妄想症,坚持认为萧墨在他身边。”
“先慢慢引导他认知萧墨去世的事实。”
“我认为不妥,病人精神现在本就岌岌可危,若他知道萧墨去世的事实,只会让他精神瞬间崩溃。”
“他现在拒绝吃药也拒绝治疗,若他妄想症不改善,反差之下只会加重抑郁。”
“我们能不能先从抑郁入手?”
“病因根源是萧墨的去世,这是既定事实,除非调整他对萧墨的感情认知,否则只要他爱着萧墨,无法接受萧墨的去世,抑郁还是很难治疗。”
“若是不把腐肉拔除,伤口只会慢慢溃烂下去,救无可救,与其束手无策,不如温和的引导病人自己察觉不对劲的地方。”
“没那么简单,他会自我修整理由,对不合理的地方视而不见,坚持自己的认知。”
几人相互看看,也没讨论出什么具体的治疗结论。
别墅里的苏钰看了看客厅里的表,眼里闪过一丝期待,“阿墨快要下班了,我该做饭了,这次一定要做的很好吃。”苏钰切着菜,想到以前他削水果不小心划到手,阿墨很紧张他,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给他上药,说他的手是拿画笔的手,很金贵,还给他吹气。
想起往事的苏钰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温柔甜蜜,眼神却怔怔的拿着刀子往手臂上划。“阿墨,我疼,你怎么不来亲亲我呀?”
季舒带着医生给苏钰包扎好伤口,苏钰叹了口气,“阿墨今晚又加班了,他总是很忙。”
季舒认真填写好最新的病情,“病人已经出现了自残行为,抑郁不能再拖延了。若是发现不及时,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等苏钰伤口恢复精神也好些后,季舒和苏钰聊一些轻松的话题,谈论有关画方面的事情。
苏钰说了几句,皱了皱眉毛,“阿墨以前也很喜欢画,很喜欢问我这方面的事情,但最喜欢的还是我的画,说我是他最喜欢的画家,我们还没住在一起之前,他房里装饰的都是我的画作,就连办公室都有一副。我刚开始画的太糟糕了,简直就是黑历史,阿墨竟然也收藏了,我特别想毁掉,阿墨就放到了卧室,说不让别人看到。”
季舒装作无意的问道:“他还是不吃你做的饭吗?”
“他在外面吃过饭了。”
“趁这几天天气不错,花开得很好,你有空可以出去看看。不然到了阴雨天,你腿该疼了。”
苏钰叹了口气,“哎,他怪我不小爬山摔了腿,一直在和我冷战。”
“两人相处,总要有一方先妥协。他不主动,你可以试试主动,和他握手言和。”
苏钰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把沙发上的抱枕扔向季舒,神情有些扭曲,“你出去,滚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不许你再踏进这里,快滚!”
季舒很是狼狈,又怕在苏钰面前更加刺激他的情绪,只得离开。病人对他十分抗拒,他已经不适合再和苏钰接触了。
苏钰拒绝别人进去他的别墅,抗拒所有人的拜访。
“阿墨,你不理我也没什么,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至少还让我能看到你。”苏钰躺在床上,看着另一边睡着的萧墨,闭上了眼睛。梦里是他和萧墨在树下拥抱的场景。
……
耳边都是窸窸窣窣擤鼻涕的声音。直到片尾曲结束才有人哽咽着出声,“垃圾导演,拍的什么烂剧情。”
“就是渣攻冷暴力的电影,打一顿就会搂搂抱抱的过日子 ,智障编剧,后面都是狗屁。”
……
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