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话。虽是霁月自己说的被偷听了去,但事已至此,再训斥也没什么用,医圣终究是心疼这个命途多舛的小徒弟。
“江湖中人略给薄面,敬我们圣山三分,但如何能比得过有权有势的一国皇子,我们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希望不出意外,他们看在救命之恩上,你才能捡回一条小命。”
“师父,只要治好魏凌跃,他们应该就不会打霁月的主意了。”
“这件事终是个事端,就算这次解毒了,但他们已经知道这一消息,以后难保不会利用,皇家是非多。哎,也是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霁月因此活命,却也因此遭受威胁。”
霁月看他师父和师兄两人为他忧虑的表情,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就说起了其他事,想转移话题。“师父,我还没告诉你,我现在和师兄是夫妻,师兄答应我做他的小媳妇了。”
医圣搭着霁月脉搏的手一顿,看了看临渊,又看了看兴高采烈的霁月,勉强笑道:“你开心就好。”
“好稀奇,师父竟然没说我胡闹。看来师父也很支持我,你都不知道,刚开始师兄一直不答应,讨厌的很。”
临渊和师父对视了一眼,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一沉。一旁霁月还在无知无觉的撒娇,没有察觉到另外两人勉强的心情。
医圣打发霁月先回房了,说有事嘱咐临渊。霁月不疑有他,挥挥手离开了,说要收拾床铺等临渊睡觉。
“渊儿,你多让让小月。”
“师父,霁月他、”临渊就算心里有准备,听到这话也是一急。
“顺着他,让他开心些也好。”
临渊心口一窒,霁月从小生活在荒无人烟的山上,不通世俗,不谙世事,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师父不可能毫无挣扎的接受。再加上说的这些话,明显就是霁月身体不好了,所以才多多顺着他。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先天不足,本就虚弱难以成活。又被抛弃在路边,饥寒严重损伤了根基,体内脏腑衰竭,用药养着,长这么大已是不易,逃不脱早夭的命数。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
临渊心里很是无力,剧情中霁月取过心头血之后,宛若一个废人,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无力动弹,生命极度缩减。后来随着临渊去邺城,着手研制解药,霁月也染上了瘟疫,解药成功了,霁月也油尽灯枯,撒手人寰了。
主角们和临渊火化了霁月的遗体,说他已经偿还了自己的罪孽,就算是一手导致了这场瘟疫,但到最后一刻,迷途知返,拿出了解药药方。他们不怪他了。
临渊站在门前,深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推开了门。
“师兄,你回来了,你看这屋子好大,东西也好多。”霁月稀奇的看着一个彩色花纹的瓶子,把壶里的水往里面倒,“瓶子是好看,但是里面都不装水,这里的人太懒了,打水不勤快。”
“这个花瓶不是用来装水的。”
“瓶子不装水,拿来装药吗?可是这么大!”
临渊把水壶接过来放到桌上,把人拉走了,“就是摆着好看,没什么用处。”
霁月一听就不感兴趣了,抬着下巴方便临渊给他脱衣服,“坐马车好累,腰酸背疼,浑身都难受,师兄给揉揉。”
临渊任劳任怨的伺候着小师弟,“霁月,你有什么愿望吗?”
“和师兄一直在一起,师兄最疼的人是我。”
还没说几句,人就睡着了。临渊也躺在了霁月旁边,摸着他的头发,看了好长时间霁月的睡脸。
两人早上起来后,无所事事,他们平日里在山上要做的事情,在皇宫里都有人做,医圣要去给皇贵妃看诊,两人就跟着一起去了。
“师父,皇贵妃是什么病症?宫里的御医那么多,怎么还要留师父在宫里?”
“胸痹,心思郁结,肝气不舒。”按理说皇贵妃位分尊贵,又育有皇子,颇为受宠,没道理会因为心思郁结肝气阻滞,不过皇家的事哪里是能看表面的。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选择做游医而是进太医院了。
“老实点,宫里不比我们在山上,不要招惹了贵人。”
霁月一不满就会鼓着脸,他讨厌在皇宫,到处都是不许不许的。师兄都不抱抱亲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