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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近了,她的耳朵痒痒的,他的呼吸都一清二楚。
但程南初更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事情还没查清楚呢,她不能沦陷……
“我去上班了,好好在家等我。”宴泽城轻声,却警告地开口。
程南初瞬间回神。
“和好的这么快?”一上车,陆遥打趣地说道。
“都让你给搅和了。”宴泽城看着今天的日程表,冷冷的开口。
陆遥自知理亏,摸摸鼻子:“我的错,我的错。今日那边传来消息了,温如深买了一张车票,地址是他老家。他跟学校递交了辞呈。”
闻言,宴泽城眉头顿时沉了下来:“这也太没用了点吧。”
陆遥点头:“是啊,心理太脆弱了,不过我瞧着他对南初,倒是真心的。”
“背后的人查得怎么样了?”宴泽城问道。
“宴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我都查了一个遍,没有一个符合作案时间的,但是却有一个意外收获。”陆遥说道正事,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温如深高中的赞助,是宋家的助学基金会提供的。温如深是他老师帮他申请的。”陆遥缓声说道。
“宋家?”宴泽城脸色顿时沉了沉。
“或许只是巧合罢了,宋家成立的那个基金会,赞助了许多的人,也不是只有温如深一个。”
宴泽城的目光看向窗外:“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正好宋家就赞助了他?去查查宋家这个基金会一共赞助了多少人,分别给了多少钱?”
“好。”陆遥应了下来。
温如深这么多年来,学费,生活费,又没有出去打过工,a市物价又很高,虽然实验室有赞助,但是那点钱,也只是够个吃饭钱而已。
他还能出国去留学,这钱从什么地方来呢?
一个贫困的原生家庭,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
“陆董最近给你打电话了吗?”宴泽城忽然开口问道。
陆遥的手僵了下:“给我打电话做什么?给不接陌生电话的,一天天骚扰电话那么多。”
宴泽城见状,也不多说什么,陆遥情况复杂,他也不好横加干涉。
“不用劝我,当年我求着他不要送我出国的时候,他可不曾有一丝心软。”陆遥嘲讽的说道。
宴泽城沉默不语。
“我回国这么多年,也不过是在你得势之后,他才来找我,前几年我们寂寂无名的时候,他可没找过我。这些我心里都清楚。”陆遥脸色也变得极其的冷漠。
“陆家后起之秀,在市也算跻身名门了,总比做我一个助理好点。”宴泽城轻声开口。
“你已经劝我很多次了,那些东西,我要在乎的话,早就回去了。”陆遥慢慢的说道。
闻言,宴泽城不再说什么,这终归是陆遥自己的事情。
“当年我就发过誓,只要我活着,绝不踏进陆家一步,我们,陌路之人而已。那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做父亲呢。”陆遥声音很遥远,思绪也很遥远。
陆家那些人,就是他的噩梦。
而他现在长大了,噩梦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