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拱,道:“老伯,许某不会治伤,帮不了你,但是请你放心,许某定要杀光这帮金贼,救出你家的孩儿和家仆!”
许贯忠扭头便走。
宿太公长满皱纹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仿佛把人世间的种种牵绊全都放下了,他仰头看着屋顶,似是自言自语:“老许呀,你养了个好儿子,他不计较旧怨,还仗义相助……当年我打伤你,令你含恨而去,我自责了一辈子,忏悔了一辈子,今天我终于解脱了……我……我就这下来找你去……我给你赔罪……”
宿太公泪中带笑,瞑目而逝。
“老爷!啊……呜呜……”福伯抱着家主的尸身痛哭不己:“小人当年行乞为生,是老爷收留了小人……今天小人陪老爷做个伴儿,黄泉路上不寂寞!”
言讫,以头触柱而死。
“福伯!”许贯忠己走出数步,此时便要搭救,己是不及了!
“金贼!天满教!哼!”许贯忠握拳出血。
他本想来到宿家庄借宿一晚,却不成想,竟然遇到了全家遭到横祸的宿太公。
本来又困又饥的身体,此时不困不饥了。
是冲天的仇恨,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他恨贪官!
若不是奸臣高俅作梗,武功高强,赤胆忠心的宿太公定能当上八十万禁军教头,尽心教习士兵武艺,为国立功。若果真如此,岂不胜过那人品低劣,狗屎不如的陈希真万倍?
他更恨金贼!
这群无耻的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竟然能对一个垂暮老人下这样的毒手!
好好的一个丰田镇,变成了人间炼狱!
他摸黑朝着钱保正家中走去,这位卑鄙的狗汉奸此时也上了许贯忠的死亡名单。
“嗵嗵嗵!”蹄声响起,一骑快马从他身边掠过,许贯忠一见是金人服饰,一斧掷出,插中脑壳,那人当场毙命。
许贯忠剥掉他的衣服换上,竟然从里面找出许多公文,而这些外国文字,他全认识!
他伪装成这名信使的样子,骑了信使的马,来到钱保正家里。
门口两个庸奴照例查问,许贯忠一鞭子抽在他们脸上,抽出两道血痕,然后用女真语大骂道:“滚开!”
值夜金兵听到动静,冲出来盘查,许贯忠用流利的女真语命令道:“紧急公务,立即带我去见天满教各位大人!”
金兵垂首行礼,把他带到里间,在门外唱诺道:“完颜大人,有紧急公务。”
只听里间传来一声暴喝:“让使者等我一会!”
许贯忠在门外用女真语破口大骂:“你娘是发情野猪!你爹被烧成飞灰!你这杀千刀的泼才,连我的命令都敢不接吗?”
里面那人亦用女真语大骂道:“你嘴里乱骂些什么东西?教主和护法使者全被刺杀了,现在就属我完颜诚地位最高,谁敢命令我?”
许贯忠一脚踢开门,只面一位容貌出尘脱俗的女孩子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堵着白布。女孩子眼中噙着泪水,无力的挣扎。
她身着红衣,恰似红裳仙子降落凡间,令人眩眼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