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我是个警察也被吓得不轻,立刻丢下了白布,惨白了脸不停地朝后退,一不小心,脚却踩到了金属推车脚下的轮子,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身子。
我顺势的从推车上抓起砍骨刀,这已是我能拿到的最大的家伙了,双手紧握抵在身前,死死地看着那女孩的尸体,害怕下一秒钟那女孩就会站起来找我索命。
可几秒钟过去了,除了我身体不停抖动而发出咯咯的声音,整个屋子里如死一般寂静,那女孩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
我薄唇轻起,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是经历这接二连三的蹊跷中太过紧张了。
鼓起勇气上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终于找出了合理的解释。也许是生物电的原因,是解剖的过程引发了某种生物电的神经反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可笑,放下心来开始检查起来。女孩果然如我先前所判断那般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一个绣花碎裙,如果不是狰狞可怖的表情,生前定是一个貌美如花的花季少女。
在检查手的时候,我发现她右手指甲缝里有几粒沙子,就与那片海滩的沙粒一模一样。虽然这沙粒并不能直接证明什么,但是,我还从她右手掌心处看到一处淤青!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也就是说,我当初发现的犯罪现场是存在的,我看到的那一掌印正是这女孩所留下的,那里一定是第一案发现场!
可是,我突然想起。我所发现的第一案发现场早已被破坏失踪。缺失了第一案发现场,这异样并不能说明什么。
一时间,我又陷入了迷茫当中。眼睑出血,眼神混沌,嘴唇发绀,正是窒息而亡的表现,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而到现在还是湿漉漉的衣服也可以证明尸体的确是从海里泡过不少时间,口腔……
一边说着,我一边张开了女孩的嘴巴,突然发现这女孩的口腔里面居然干干净净!
这只能说明一点,这女孩是窒息而亡,但并不是溺亡!
这可是一个重大的发现,我眼睛里一下子闪起了兴奋,因为推翻了溺死的死因,就等于说推翻了案件的定性,开始重新调查,那么我就有可能用事实来告诉所有人,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心满意足地一笑。剩下的尸检就不是我的活儿了。为了避免被骂,我赶紧清理起“作案现场”。
迅速的的脱掉手套,将所有工具放回原位,再把白布如初的铺盖在女孩的身上,最后打开窗子,麻溜的翻回居委社,却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
老丧扭过那张黄得像一张陈年的旧报纸的脸,看到我微微一笑。
我一下子慌了,实在没想到他会在这个点突然出现在这里。我刚想编个理由糊弄过去的时候,老丧却张嘴打断道:
“愿意陪我喝杯茶吗?”
我也没办法拒绝,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跟着老丧下楼,门外正好停着一辆看起来有好几年的黑色机车,我愣了愣,老丧却笑而不语让我上去。
突然想起网上那句话,谁没个过去?或许老丧也有吧。
嗡嗡地噪音响起,摩托开始奔驰起来,开出龙澳沿着海边走了一里,停在一个仓库前,而仓库的后面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起粼粼波光。
仓库的彩钢已经生出斑驳的锈迹,门口两边也长起了一丛丛一人多高的荒草,看起来已经被荒废了多年。
我很是疑惑,而老丧则将车子丢在了道路的一边让我下车,径直带我从仓库前一个石子路穿进去。
石子路上的沙土上还有无数大小不一的脚印,看起来都很新,这就说明这仓库绝不是荒废的。在这里……喝茶?
走到仓库的大门前,虽然这大门是关闭的,可是下面还是露出了一道缝隙,从这缝隙里有光映出来,还能听到京剧的声音从里面发来。
老丧用力地敲了敲铁皮大门,没过一会儿,一个两鬓斑白的唐装男人将卷帘门网上一拉,略噙著笑意的薄唇发出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老丧,好久不来了?外面蚊子多,进来坐……咦,怎么还有一个小生在身边?”
这小生自然指的是我,我尴尬的笑了笑,老丧却一改白天那僵硬的面孔,替我说道:“这小子是单位上新调来的警察,刚忙完工作,带他来喝杯茶坐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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