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旖旎的声音几乎要传到很远之外,即便是冷冽的冬日,屋中却似点着如火的热情。人生一期一会,大抵就在这一夜完成了最亲密的交流。仿佛那些隔阂的不悦就此烟消云散,两人以最坦诚的姿态从此以后连成一体。前生的黑暗和悲哀,隐藏在心底的无尽的痛苦,那些不能为人所诉诸的秘密,就在今夜一过似乎全部都变了。这世上有一个人从此与你并肩,以夫妻的名义荣辱与共,这是一段陌生的京里,却又令人期待。
萧韶从蒋阮身上翻身下来,方这样一场激烈的春宵过后,他浑身都出了一身汗,蒋阮躺在榻上,只要想起方才自己热烈主动的画面,便想要直接睡死在枕被中。只想着第一次便如此主动,日后萧韶会想起来,怕也会因此而觉得好笑。
萧韶抚了抚她的长发,温和道:"我叫人打水进来。"
"不必了。"蒋阮情急之下叫道,乍一对上萧韶的目光,又觉得有些尴尬。然而此刻要水,无疑等于昭示整个王府他们今日究竟做了什么。她还为习惯将自己这样大喇喇的呈现在别人眼前,尤其是这样私密的事情。可瞧着眼下自己粘腻的全身,若是不打水却又说不过去,登时便有些纠结。
萧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点头:"我去打,你...身子可还痛?"
他倒是一眼看出了蒋阮的顾虑,话也说的极为体贴。只是一说身子痛便立刻让蒋阮相待了方才那些激烈的画面。"不痛了。"蒋阮快速的答道,刚说完话便觉得身下传来一阵酸疼,心中不由得暗自埋怨,都瞧着萧韶平日里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床榻之上好似变了个人般,果真是练武出身,体力竟是好的出奇。她便是向来能忍,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偏生这厮还坏心眼,非要她叫出声。这一世以来她还从没觉得如此丢脸过,萧韶果真是黑在肚里。平日里怎么没有看出来。
萧韶忍不住扯了一下唇角,慢慢道:"好,我去熬药。"熬药这两个字他说的端的是意味深长,仿佛含着极其隽永的意义,还神情一派淡然。
蒋阮噎了一下,想起方才那碗药,成了汤药败也汤药,本来是想着借着汤药的药效做成今日之事,大抵也是没什么的。谁知道到后来药效退去,竟也是如此失控。现在想想,也实在是令人汗颜。这王府里的锦衣卫们向来耳力极佳,说不定还将他们屋里的动静听在耳里,一想到这些,蒋阮的神情就有些羞愤。
萧韶果然很快打了水过来,好似在外头还说了几句话,想来若非锦衣卫就是连翘几个,蒋阮有些赧然。萧韶走到塌边,就要弯腰抱她,蒋阮一怔,道:"你做什么?"
"你不让丫鬟来伺候,我抱你过去梳洗。"萧韶好脾气的答。
"不必了。"蒋阮掀开被子就要往下跳:"我自己洗便好了。"要这样子再与萧韶洗身子,她便是再故作镇定怕也是不能平静。哪知刚一动作,便觉得浑身酸痛无力,登时便停了下来。
萧韶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忽而微微笑道:"我不会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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