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深有感触。
她说:“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难以得到,如果能轻松得到,就不足以体现它的珍贵。”
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坎儿上,她一定要再接受手术,孩子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可楚清妍的身体却还是不见好转。
以前一向很有规律的大姨妈也不听话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要么就是来得快,去得更快。
为了大姨妈,又去医院一趟。
医生说,是楚清妍子宫的机能还没有恢复正常,便给她开了些药调理。
一天又一天,度日如年。
楚清妍时刻期盼着做移植手术的那一天,却不想,康文渊的离婚协议书摆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把盛好的饭放在康文渊的手边,看着离婚协议书,楚清妍的心凉了半截。
难道这就是康文渊近段时间早出晚归的原因?
“我不爱你了!”说这话的时候,康文渊的声音很冷,眼神很冷,就连表情,也冷得足以掉下冰渣。
而与这冷不相称的是他把玩签字笔的手一刻也停不下来。
这离婚的理由可真够充分!
“抱歉!”被康文渊手中的笔晃得眼花,楚清妍一把夺下那支笔,重重的拍在桌上:“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不会同意离婚!”
悲愤,由内而外的渗出身体,连饭也不想吃,楚清妍奔回卧室,把自己抛上床。
原本告诉自己,不要哭,可还是抑制不住外涌的眼泪。
脸,埋在被子里,把肆意流淌的泪水隐藏。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康文渊会提出离婚,在他们同甘共苦之后,他却狠心的要把她一脚踹开。
他真的已经不爱她了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任楚清妍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康文渊受的打击太大,一时不能接受,才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求得解脱。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
虽然受了很多苦,但楚清妍从未怪过康文渊,既然是夫妻,就该一起面对。
擦干眼泪,她打算找康文渊好好的谈一谈,有些事摊开来说,总比闷在心里强。
离婚协议书和饭菜原封不动的留在餐桌上,康文渊却不见了踪影,给他打电话,已经关了机。
“康文渊,回家,我们谈一谈!”编辑短信发出去,楚清妍静静的在家中等待。
餐厅的装饰墙是菱形的镜子拼成的,她在其中看到了不修边幅的自己,邋遢得很可怕。
难道是她这幅丑样子让康文渊审美疲劳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每天面对这样邋遢的女人,谁也不愿意。
楚清妍火速冲进洗手间,沐浴更衣。
洗完澡,再喷上香水,穿上最衬她皮肤的正红色羊毛大衣。
头发也不再任由它呈鸡窝状,梳理得又顺又滑,又光又亮,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气色不好,很容易解决。
虽然她已经好几个月不曾碰触化妆品,但用起来还是得心应手,不到十分钟,一张惨白的脸就可以光彩照人了。
从艳阳当空一直等到日薄西山,康文渊还是没有回来,电话也依然打不通。
楚清妍不想再这样枯等下去,拧着提包出了门。
许久不曾自己一个人出门,站在电梯门口,她竟忘了按键。
电梯的数字跳过好几次,她才想起,没有人帮她按,只能自己动手。
夜幕缓缓降临,冬日特有的凌冽寒风呼啸而来,刮得她瑟瑟发抖。
好冷,楚清妍搓着手,非常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冷意。
裹紧身上的大衣,她埋头冲进了寒风。
偌大的城市,要藏匿一个康文渊是多么的容易,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能去他的公司碰运气。
楚清妍站在公交车站等车,一摸包才想起没带钱,又连忙回家去拿钱。
她刚到家,康文渊就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
站在他身后的女人楚清妍以前从未见过,妖艳美丽,第一眼就让她想起了呛口的辣椒。
楚清妍愣愣的看着那个女人。
这个时候他带个女人回来是什么意思,总不会又是萧洛薇那种师妹吧?
康文渊看到容光焕发的楚清妍,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文渊,她就是你的前妻?”
那个女人亲昵的挽起康文渊的手臂,看楚清妍的眼神,有几分轻蔑与不屑,她俨然就是骄傲的胜利者,才有目空一切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