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浓稠合度的身段,不谈容貌就已经有了红颜祸水的本钱。
倒是王家表姐远芳,完全变了个样子。常年浸染在琴棋书画里自有一种幽兰般的清雅。
从容虽也读书,却读的是父亲留下的书籍。其中史书居多,还有些地理方志之类的杂书。
对诗文书画虽然略懂却没有多大的兴趣。
而从容的好姐姐安歌呢,竟对刺绣十分痴迷。如今的手上功夫,比那些绣坊里的绣娘也是不差的。她对女孩子喜欢的那些衣裳首饰竟是一点不感兴趣,每次从容手痒想给她打扮一番,总被她严厉地拒绝。
“你真的那么喜欢刺绣吗?”从容好奇地问。
安歌放下手里的针线,认真地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刺绣可以卖钱。要是柳醒欺负你,我可以养你。还能孝顺母亲。”
一番恳切的言论到把从容闹了个大红脸。
心里却想着,这么久了,竟一封书信也无!她可再也不要理那个讨厌鬼了!
这一晚,从容又做了一个梦。
一觉醒来,浑身已经湿透。
这个梦宛如一个深渊,似乎在向她预示着一个悲惨的开始。
纪王氏的身体垮得又急又快,不过三日的功夫,已经躺在床上连药都喝不下去了。舅父请来的大夫一进门就开始摇头。勉强开个方子也不过是个安慰罢了。
“娘……”
从容与安歌跪在床前,低声哭泣着。
“安歌,你过来。”
纪王氏伸出一只枯白的手,手上青筋毕露。
“娘……”
安歌呆呆地跪在床前,又想到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克尽六亲的天煞孤星,所以这个给了她温暖感觉的女人又要离开了吗?
“安歌,你是个好孩子。与我也有一段母女的缘分,可惜这缘分太浅。容容是我生的孩子,我自然知道。万事她都能挺过去。可惜的是你呀孩子,咱们的缘份太浅,娘还来不及帮你找到一条正确的路。你答应娘,以后无论如何不要入了魔障,要好好地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努力地说完这一段话,纪王氏已经是气喘吁吁。
又看向从容:“娘已经把大部分的家产都交给你柳叔柳婶了,醒哥儿是个有大前程的孩子,那些钱财与他起步时应当很能有些用处。你一个女孩子家,留着那些财产与你无益,反而会招来祸害。娘要给你一样东西,你要好好地学习。”
说罢便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我王家祖上世代行医,虽不是什么大国手,也积累了不少医方。还有一些难症的医治,都记录在这上面了。到你外祖父那一代,你舅父一心仕途,你外祖父便把这书给了母亲,如今母亲便把书留给你,希望你好好珍惜。”
从容接过书,努力地点头。
一旁的安歌却哭泣道:“母亲,上面没有可以救你的法子吗?”
纪王氏笑笑:“母亲累了,要去找你们父亲了。你们姐妹俩以后要相互扶持,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做彼此的依靠,知道吗?”
从容与安歌重重点头,双双都是满脸泪痕。
纪王氏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彻底地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