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阮临湘叹了口气:“前几日我三叔三婶来了,和垂景吵了一架,三叔一气恼,还把垂景给打了,如今垂景还在床上躺着呢,说句不中听的话,这都是因为你,原先垂景是家里最乖的,无论是谁都很疼他,更别提祖母了,更是把他放在心尖子上,总是唠叨着要给垂景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没想到垂景竟然为了你私自逃家,违抗父母之命,幸而瞒着老太太,不然她焉能受得了这个刺激?从苏州到京城,这么多人为了你们的事连年也没好生过,你难道就不愧疚吗?垂景是我的弟弟,我们为了他奔波是应该的,可是你又是什么身份?和我们无亲无故的,实在是……”
窦云绮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哽咽道:“我知道许夫人的意思,可是我答应过垂景,绝对不会后悔,就算你们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后悔的。”
阮临湘沉声道:“就算他为了你抛弃父母亲人,抛弃大好前程,你也不后悔?就算你不后悔,等垂景吃够了苦头,你能保证他不后悔?垂景可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一日三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们要是真的要在一起,以后过这种苦日子,你受得了吗?垂景受得了吗?”
窦云绮道:“我知道许夫人的意思,如果我真的对垂景好,就该放手,叫他做回阮家的少爷,不叫他为了自己和父母起争执,甚至挨打,甚至受苦,甚至被赶出家门,这些情况我们当时在一起时就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我们俩发誓无论遇到什么阻碍都不会退缩,这是我的承诺,也是他的承诺。”
阮临湘道:“你既然都明白,就该知道世事无常,你以为你们坚持下去三叔三婶就会妥协吗?三婶心疼儿子或许接纳了你,可是三叔绝对不会的,如今我们还在劝着,若是垂景在这么固执下去,三叔一定会把他赶出阮家,将他从族谱上除名,权当没这个儿子,我告诉你,我三叔可做的出来这事,你说为了你,垂景以后家没有家,名没有名,值得吗?你忍心叫他为了你失去这些吗?”
窦云绮焉能不知道,也又如何忍心?当时在对阮垂景动心时,她就犹豫过,窦家在阮家面前实在是不够瞧,自己也绝对配不上阮垂景,只是情根已种,就算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能,身体却做出不一样的回应,这也是她无法控制的事。
阮临湘看着哭成一团的窦云绮,也是有些不忍心的,窦云绮看着也不是那等攀附权贵的人,也不会是为了钱财才对阮垂景这般痴情的,只可惜……她给窦云绮递了帕子,道:“你先歇着吧,一会大夫来了就好好瞧瞧,把身体养好要紧,若是为这个落了一身的病,可不是得不偿失?我先回去了。”窦云绮点点头,没有说话。
阮临湘一出门,就看到阮予晴等在外面,见她出来忙问:“怎么样?”阮临湘苦笑:“还能怎么样?自然是不愿意,他们之间既然能保持往来几年,想必感情很深,不是一会半会的功夫。”阮予晴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先进去叫大夫给她看病,四姐先去找二伯母说话,我一会就来。”
阮临湘一进林氏的屋子就看到林氏肚子坐着生闷气,忙上前笑道:“娘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林氏嗔道:“还不是你三弟的事,那姓窦的什么意思?”
阮临湘笑道:“是窦姑娘,您也别一口一个姓窦的,不看窦家也要看垂景的面子,咱们这么刻薄窦姑娘,将来若是真成了亲家,岂不是尴尬?”
林氏道:“别人我不知道,你三婶绝对不会叫进门的,这一大早就闹得不安生,你瞧瞧窦家父兄的那个样子,真要结了亲,还不要张狂起来?定会借了卓颖侯爷的名声和你安国公夫人的名声四处胡作非为去。”阮临湘忍不住一笑:“您想的也太多了,不过这窦姑娘对垂景着实痴情,我说了这半天,她只知道哭,可见心里是难受的,可是还是不松口。”林氏叹道:“都是冤孽,这年还没过完,就闹这么一出,真是晦气。”阮临湘又安慰了林氏一通,这才叫上阮予晴回了安国公府。
府里早就闹翻天了,阮垂景知道了窦云绮进京了,还就在阮家,死活闹着要去看她,阮一松气得要打他,李氏自然拦着,偏阮垂景不知好歹,吵着闹着不依,李氏当着许兰陵的面,又是在人家家里,又是羞愧又是生气,拉着阮垂景嚎啕大哭:“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为了那个狐狸精,连爹娘也不要了,你要是敢踏出去一步,我就死在面前,再也不活着了。”
阮垂景垂头丧气的也不敢再动,阮临湘回来看着一院子的人,忙叫人搀了李氏起来,有呵斥阮垂景:“仗着家里人宠你,你越发上来了是不是?你再这么闹,可当真是没一点可能了。”阮垂景低了头不说话,阮临湘松了口气,这才一处处的安顿好,把阮垂景,李氏各送回房间歇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