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吼,让顾北雪佯装的坚强到底是崩塌了,她眼底一酸,为了不让他发现她的脆弱,她倔强的侧过头,颤抖着穿衣服,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冷静:“你走吧!”她将眼底的泪生生的忍住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好好说话不行吗?”大boss脸色很冷,“你就非得像个刺猬一样剑拔弩张?”这个小女人,情绪变化太快了,前一刻,还在他身下柔情似水,缠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说“要”。而下一刻,浑身就像长了刺一样,将他刺得体无完肤。
顾北雪喉咙哽塞,“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她讨厌自己。明明该恨他的,明明该离他远远的,可面对他时却总是拒绝不了,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很糟糕。
她说完就走,可还没走到门口。却被他从身后抱住,她还没回过神来时,就蓦的一下被他按在了墙上,她正头晕眼花时,他早已经欺身来。长腿挤进她腿间,双手压住她的肩膀,将她死死的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看他急红了眼的样子,顾北雪心里极苦。却故意轻佻的说:“要想睡我,得温柔点,我最讨厌暴力的男人!”
大boss胸口闷着一口气,很难受,他牙关紧咬,忍了忍要爆发的怒火,“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顾北雪看着他,看着他怒气冲冲却隐忍不发的样子,心绷得紧紧的,硬着头皮说:“没什么好说的。”他们,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大boss气得不轻,低头,闭了闭眼,强忍着怒火,放低姿态祈求着,“我们从现在重新开始以前的事,都别提了,好不好?”
“以前的事,你真能不提吗?”往事,真的能一笔勾消吗?车祸后。只要他能活着,她就会真的忘了他对她所有的不好,可后来的亲子鉴定顾北雪嘲笑的看着他,“你头上的帽子可真够绿啊”她忘不了,他要离婚时,是如何绝情的用亲子鉴定否定她,否定他们的孩子,“要不要我告诉你,一共有几顶?哦不,几十顶?”
“顾北雪,你是在侮辱自己吗?”大boss已经隐忍到了极限,记不得她的所有事,让他觉得很痛苦很憋屈,可她偏偏就要用那些来刺激他,让他无可奈何。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不是吗?”曾经的相爱,竟然被亲子鉴定给否定了,他羞辱她可以,可怎么能否定他们的孩子?她苦笑。撂下狠话:“寒时洲,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真讨厌我?”他被逼到了极点,目光阴冷的看着她,“那为什么和我上床?”
顾北雪微怔,旋即又讽刺,“你忘了,每次都是你主动的。
他又压紧了她,恼羞成怒,“你为什么不拒绝?”
“我为什么要拒绝?”顾北雪自嘲的看着他,心底,痛苦的纠结着,“我是成年人,也有生理需要的免费送上门来的男人,总比外面付钱的好更何况,还是熟人。不用担心身上有病”
大boss被她彻底激怒了,右手虎口紧紧的掐着她的脖子。
顾北雪脸色胀红,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大boss黑了脸,掐着她脖子的手紧了紧。
她神情痛苦,却没有一丝反抗,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愤怒,心里很痛,很痛。她感觉,她马上就要窒息了。
“你说!”他红了眼,“有没有”
他们这样缠缠扯扯是没有结果的,早该一刀两断了!她看着他,泪滑落眼眶,那张着的唇,努力的挤出两个字,“没有!”她的声音,沙哑又低沉。
大boss神色冷得吓人,虎口又紧了紧,看着她的脸涨红,看着她呼吸难受,看着她落泪,看着她努力的说,“从来没有!”
他的心,像是被利爪狠狠抓伤,痛得难以平复。
蓦的,他松了手。砰,他的拳头重重的捶在墙上。
顾北雪全身像是被抽去筋骨一样,顺着墙,软软的蹲在地上,拼命的大口呼吸着空气。等她缓过神来时。大boss早已经离开。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吗?
可为什么,她会心痛得难以呼吸?
可为什么,她会泪如雨下。
他曾抛弃她,用亲子鉴定伤害她。可她呢,多傻啊。用恶言攻击他她也想乌龟的接受他,她也想偷得一时的欢娱,可她却深知,横在他们之间的那道坎,是她绝对无法翻越过去的。
长痛不如短痛。
这样。对彼此来说,都好!
都好!-
大boss在健身房,对着沙包一阵拳击,满头是汗,却越击越勇。并未有停歇的迹象。
“boss今天怎么了?”乌靖刚换好运动服出来。
高子瑞正在做热身运动,“谁知道。”他一来就发现boss不对劲儿了。
“你们不在一起上班吗?”乌靖问。
“boss这几天神出鬼没的,”高子瑞说,“伯母都在我这儿打听过好几次他的行踪了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干嘛。”
乌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走近大boss,“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