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兰琴的话,让顾北雪脑子一片混乱,她浑身冒冷汗,呼吸不畅,小寒同学又在她肚子里闹腾着,她浑身都不舒服,难受极了,只能手攥着栏杆支撑着。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桑兰琴脸色很冷,傲燃的添了一把火,继续说:“你不会还自欺欺人的以为,时洲对你有感情吧!”她冷哼了声,“他跟你,不过是逢场作戏,若不是为了孩子能够名正言顺的出生,又怎么会跟你结婚。”
她的话,戳中了顾北雪心底最深处的伤痛,若不是因为怀孕,他们的确是不会结婚的,她脸色苍白,唇微颤,一动不动。
桑兰琴又说,“若是时洲真对你有情,又怎么会在知道你怀孕的情况下还跟心蕾去相亲?又怎么会让她在你们的婚礼上唱祝福歌?又怎么会纵容她毁了你的婚纱?又怎么会让她怀孕?顾北雪,你傻吗?你难道还不明白,时洲喜欢的是心蕾。”
顾北雪眉皱在一起。小寒同学在她肚子里闹腾着,让她几乎喘不起来气了。
是啊,如果她不是从别人口里知道他相亲,他应该不会告诉她吧!
之前,她也只知道他相亲对象是谷永泽的女儿,却万万未曾想到,竟然是那个老爱仰着下巴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谷心蕾。难怪,在婚礼前,谷心蕾会那样讽刺她,即使他知道她被谷心蕾讽刺,却仍旧让她在婚礼上唱歌……,还有她的两件婚纱……若不是寒时洲授意,谷心蕾又如何能来参加婚礼?现在想来,她真的是太傻了,真的好讽刺。
“以前,时洲要的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桑兰琴继续冷声说,“可现在心蕾也怀孕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无关紧要了,他之所以还没跟你摊牌,不过是怕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他更不想,你时不时的带着孩子找上门,让心蕾不高兴。”
她的话,句句似刀子般捅向顾北雪,渐渐的,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想到之前他与谷心蕾相偕而走的那一幕,原来谷心蕾也怀孕了……她垂眸,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小寒同学,你的爸爸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竟然还能这样镇定?”桑兰琴嘲笑的说:“时洲结婚第二天就走了,再也没跟你联系,你早应该猜到自己被抛弃了,可你还一直一直刷他的卡,还赖在他的别墅里不肯搬走,我就应该猜到你厚颜无耻。”
像是被戳中脊梁骨似的,顾北雪眼底微冷。
“你再这样赖着有意思吗?”桑兰琴冷冷的打量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这是时洲让我给你的。”
看着“离婚协议”几个大字,顾北雪心痛得难以平息,她神色一紧,并未接,强压下心底的所有不适,硬撑着坚强,“这什么意思?”
“你不识字吗?”桑兰琴冷笑着,“就字面上的意思。”
“就是要离婚,”顾北雪喉咙很涩,艰难的说,“也是我和他的事,让他自己来跟我说,”她心痛得难以继续。即使真要离婚,也不能这样糊里湖涂的,要离,也要离得明明白白的,她要亲口问他,到底为什么?若是不爱,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你还不死心吗?”桑兰琴讽刺着,然后打开那份协议的最末,毫不留情的说:“你看,时洲早就把字签了……”
看着那熟悉的刚劲有力的签名时,顾北雪的唇轻颤,心像是被刀狠狠的割开,疼得五脏六腑全都纠结在一起了,小腹微微的抽痛,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坠胀感。她呼吸难解,“我要见时洲……”要让她死心,总得有个理由吧!他单方面离婚,这算什么?要分,也要分得明明白白。
“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没死心吗?你难道没发现,时洲现在厌恶你,连你的面都不想见了?他根本不想看见你,否则,人在京城,怎么会一直躲着你,”桑兰琴冷哼了声说,“刚刚在餐厅,他也看到你了,就是不想跟你废话,所以才让我把协议给你,顾北雪,他已经厌恶你到了极点了,你还这以不知趣的硬要纠缠吗?”
“结婚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顾北雪佯装坚强,“我只会跟他谈……”
“你这样子下去有意思吗?或许,你还想试着挽回什么?”桑兰琴嘲讽意味特别明显,“顾北雪,你死心吧,时洲若在意你,你怀孕的时候他又怎么会一味的躲着你,从不陪你?其实,他原本是想等你生下孩子后才让我把这个给你签的,可现在心蕾怀孕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跟心蕾结婚,只有心蕾,才会是名正言顺,唯一的寒太太。”
寒太太?好讽刺的称呼!顾北雪很激动,小寒同学也很激动不停的闹腾着,她难受极了,她不知道桑兰琴的话是真是假,可面前离婚协议上签的字,却是他的笔迹,一时间,让她根本无法接受:“没见到他之前,我不会签字的。”她艰难的说。
“其实你签于不签,都没多大关系,大不了起诉离婚,不过那样太耗时间了,时洲疼心蕾,不想让心蕾等太久。”桑兰琴故意又说,“心蕾怀孕,他紧张得不得了,现在每天都陪着她,哪有时间来见你?”
顾北雪脑子一片混乱。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让她给谷心蕾腾地方了吗?
桑兰琴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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