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寿成有些郁闷。
自己并未得到想象中的重视,在修龙者的眼中,可能最多也就如此了。
一杯酒下去,抿了抿嘴唇,理了理蓝衫上的皴纹,不由得长叹了一声:“生计所迫,无可奈何啊!”
恭继如是在此,当是识得此人,原来此人正是黑风寨诸人下山途中那小酒馆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蓝衫客。那个澜桑河里喂了鱼的高个子,似乎也提谈过此人名姓。
“敢问先生,可是城北卢寿成?”正感叹间,一个小厮模样的汉子上前请教道。
卢寿成微微皱眉,淡淡道:“有事就说,若是无故攀谈,能免则免。”
那粗壮汉子挠了挠后脑勺,挤出一堆笑容,道:“我家老爷因筹办少爷婚礼,却是差几幅好的喜联,特意嘱咐小人,务必将先生请到。若是先生大驾光临,润笔当是少不了的。”说罢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道:“为表诚意,愿先行付上车马费。”
卢寿成随意地看了一眼那小布袋,自嘲地笑了笑,抬头看天,不置可否。那小厮也不催促,静静地在一旁候着。
卢寿成不言不语,自斟自饮,那汉子倒也好耐心,就干瘪瘪地耗着,待一壶小酒喝尽,卢寿成方才起身,收起钱袋,冷冷道:“前面带路!”
那汉子大喜,态度恭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小酒馆。
卢寿成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看方向,应是向南城而去,那边面河而居,夏日水声嘈杂,冬天风冷且寒,大富之家一般都不愿意居住于此。
况且现今局势不稳,流民遍地,这厢哪会有什么好的生意?
一边走,卢寿成一边思索,想去想来,自己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好贪图的,借着酒劲,倒也生出三分豪气,了不得将这条命送了,总比好死不活地赖着。
万一真的有银子进账,也能让悍妻脸上减去些许不耐。
不多时,便见着了雪狼帮帮主池东渐,卢寿成顿时懵了,这个不入流的草民帮主,难道看破自己的计策了?并且绕开青羊帮,轻轻易易地将自己拐了来,这番老脸丢大发了!
池东渐暗暗佩服恭继,看着眼前这个半大老头,心中五味杂陈,老奸巨猾的家伙!差点就被你挖的坑埋了!
“池帮主,难不成是你要写喜联吗?”卢寿成佯作不知,拱手道:“不知池帮主是哪一个儿子要婚娶?老夫也好准备准备。”
池东渐笑道:“我最大的儿子也才五岁,哪里来的婚娶?”
卢寿成假怒道:“那你这是消遣老夫来着!告辞!”刚一转身,差点撞在身后壮汉身上,左右错了几步,那汉子寸步不让,看来是走不脱了。
“你这是何意啊!”卢寿成一甩衣袖,转头面对池东渐,训斥道:“我看我的书卷,你玩你的拳脚,各寻各的乐子。左右都不是一路人,如此相强,难道你就不怕龙卫的律法吗?”
池东渐冷笑道:“出门喝酒,居然连一个护卫都不带!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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