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一个日本兵正在拉野屎,亲眼目睹了穿越舱凭空出现,整个人都吓傻了。
刘彦直抬手就是一枚飞钉,他的暗器功夫已入化境,飞钉射入鬼子右眼,贯穿了脑袋,但是威力毕竟有限,鬼子没有当场毙命,反而发出一声惨呼。
暗夜静谧,惨呼格外清晰,炮楼上的哨兵哗啦一声推弹上膛,一边嚷嚷着,一边开枪,枪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其他士兵,很快探照灯的光柱射了过来,机枪也跟着响起来,穿越伊始就遭遇了重大危机。
“快撤!我掩护!”刘骁勇喊道,他已经做足了回到战争年代的思想准备,暴露没有让他恐惧,反而激发了肾上腺素的分泌,整个人的精神头都上来了,挥舞着快慢机俨然还是当年英姿勃发的青年军官。
“不能撤!”刘彦直厉声道,且不说在日军火力下很难撤离,就算人跑了,穿越舱丢给日本人,那可就回不去了,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灭掉这个炮台所有的敌人。
炮楼上的机枪打得猛,火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周围树枝被打得七零八落,关璐和姬宇乾吓得根本没敢从穿越舱爬出来,至少无位错铁质地的舱室可以抵挡子弹,不过听着子弹打在舱壁上的声音,两人都肝颤。
“掩护我。”刘彦直拎起手榴弹就冲了出去,他奔跑的速度极快,机枪子弹就在他脚旁打出一串尘烟,硬是追不上人,更多的日本兵从宿舍里跑出来,大呼小叫着进入战位,炮台指挥官,一个少尉军官则猛摇电话机,试图向指挥部报告,他认为炮台遭遇游击队的夜袭。
炮楼射击孔内,一名日军端着歪把子轻机枪朝远处开火,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的设计理念很奇葩,使用漏斗供弹,完全不如中国军的捷克式轻机枪的火力流畅,但是压制游击队是够用的,机枪手是个老兵了,经历过多次战斗,远比他们小队长要淡定的多。
忽然一个黑色的东西远远飞了过来,径直从狭小的射击孔落到炮楼里,老兵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地上是一枚滴溜溜乱转的手榴弹,吓得他嗷的一声,但是手榴弹竟然没炸,冒出一股烟来哑火了。
这是刘彦直在五十米外投进来的手榴弹,刘骁勇藏了几十年的老货,里面的黑火药受潮失灵,没炸死这帮鬼子,只把他们吓了个屁滚尿流。
小队长听见上面的嘈杂,骂了一声八嘎,继续打电话。
刘骁勇看到了电线杆,知道必须阻止鬼子和外界联系,他抬手就是一枪,到底老了,没打中,心头一阵黯然,当年他可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别说打电线了,就是天上的飞鸟,也是一枪就打下来。
又是一声枪响,老程头手中枪青烟袅袅,他倒是宝刀不老,一枪就打断了电线。
“莫西莫西!”小队长不停按着叉簧,电话里没有任何声音。
几秒钟后,刘彦直已经冒着弹雨冲了进来,高墙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一跃而过,劈手抢了一支三八大盖,顺势搂火,巴勾一枪,子弹穿心而过,打死了这个日本兵,迅速拉栓,一枚黄铜子弹壳跳出来,这是最后一发子弹,打完就成了空枪。
这种老式步枪打一发子弹就要拉一次枪栓,近战中远不如刺刀好用,刘彦直索性玩起白刃战,炮楼空间狭小,他面对七八支刺刀枪毫无惧色,噗噗的利刃入肉声此起彼伏,饶是意志力强悍的大日本皇军也没见过这种血腥的一边倒的杀戮,精神很快崩溃,有些人开溜了。
炮台位置靠近悬崖,想突围只有一条路可走,有几个士兵夺路而逃,全被守株待兔的两位神枪手一一点名。
十分钟后,刘彦直浑身浴血,炮台内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全部被他刺死,血流满地,走路都打滑,小队长是最后一个被扎死的,刺刀枪把他钉在墙上,眼睛依然圆睁,手中拎着出鞘的军刀。
刘彦直回到穿越舱旁,眼前的一幕让他沮丧不已,刘骁勇和老程头都挂彩了,两人各中了一枪,关璐正撕了布条给他们包扎,但是恐怕已经无力回天。
“你去炮台弄点急救包过来。”刘彦直对姬宇乾道,自己举起了穿越舱走向峭壁,团灭了日本人,迟早会被发现,他必须将穿越舱藏到峭壁上的崖洞里才行。
当刘彦直把穿越舱塞进崖洞又回来的时候,姬宇乾已经拿来了急救包,日军的药品也很有限,仅有绷带和消毒水,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伤着骨头了。”刘骁勇说,“别耽误任务,给我一个痛快的。”百岁老人全身都被鲜血染红,眼看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