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上就到重点了。”刘彦直说的唾沫星子横飞,抬头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自己被带离翠微山,已经一小时五十五分钟了,他决定再给条子们唠五分钟的磕。
“你们知道么,其实此刻冯茹肚子里已经怀了安杰的孽种,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被人耍了也不知道,哎,这就叫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着,刘彦直的右手伸出来,在审讯椅前面的铁板上拍了一下,权作惊堂木,然后打开椅子锁着的隔板,堂而皇之的走了出来。
警察们全傻了,嫌疑犯不是戴着手铐的么?手铐呢!
队长反应过来,第一个冲过去扑向刘彦直,他的爆发力在刑警圈子里是有名的,当年抓一个毒贩子,单枪匹马将毒贩按倒,从手里抠出已经拔掉保险销的手榴弹,这份悍勇可见一斑,可是这回连刘彦直的毛也没摸到一根。
刘彦直出了门,直接掰开铝合金窗棂,跳出窗外,双腿微微弯曲,骤然发力,整个人弹射到对面楼上,三下两下就消失在楼顶天台。
队长的枪都拔出来了,可是丝毫没找到开枪的机会,等到其他人追出来,刘彦直早就不见了踪迹。
“这还是人么?”队长喃喃自语。
大家看着弯曲的窗棂发呆,一个警察手中拎着破损的手铐,这是一副纯钢手铐,已经断裂的不成样子了,是人力硬生生挣断的。
刘彦直跑了,他说话算数,陪了干警们两个小时整,说走就走,谁也留不住他。
队长很头疼,这事儿怎么向上面交代,明明把人抓了,硬是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逃掉,幸亏有监控记录证明大家的清白,要不然这事儿真说不清楚。
“简直无法无天。”队长回到审讯室,看着被拧成麻花的铁制审讯椅说。
……
翠微山穿越基地,刘彦直回来了,和刘汉东继续刚才的话题。
“警察那边这么快就问完了?”刘汉东很纳闷。
“谈完了。”刘彦直道,“我说的那份工作,还没对你进行面试呢,你先说说有什么特长?”
刘汉东道:“我当了八年兵,又干了半年多防暴特警,三个月缉毒警,精通各种冷热兵器的使用,散打格斗功夫也是经过实战考验的,那种夜总会的打手,我能对付八个,我还会修理汽车,什么样的车都能修,车技更没的说,当然比直哥还是差点。”
刘彦直点头:“杀过多少人?”
刘汉东掰着手指头算起来,一五一十算了半天,正色道:“九个。”
“对一般人来说,不算少了。”刘彦直很满意。
“直哥,您呢?”刘汉东发自内心的敬仰起来,他知道刘彦直这份傲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俯视众生,这个人,不简单。
“谁还查数啊。”刘彦直想起了当年在庚子年的北京城外一人单挑上千乱民的往事,光是那一次就杀了不下百人,枪缨子跟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往下啪啪的滴,不过那种杀戮和屠宰牲口没什么区别,心理都麻木扭曲了。
招募新人的事情必须得党爱国首肯,刘彦直当即就作了汇报。
党爱国正想找他呢,接到电话劈头盖脸一通训斥:“警察找你,应该先和组织通气,我们公安局又不是没人,你显摆了一通是爽了,留下一堆烂摊子,不好收拾啊。”
刘彦直不以为意:“组织这点小事还摆不平么,我找你有正事,我想招个人,绝对的亡命之徒……”
听了刘彦直的介绍,党爱国立刻道:“这人是不是叫刘汉东?”
“你怎么知道?”轮到刘彦直惊讶了。
“这个人是邵教授的关门弟子,算起来也算我的小师弟了,我当然知道,彦直,你挺有眼光了,找了个天字号惹祸精。”
“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呢?”
“行,正好有个新任务,你带新人一起出更吧,任务很简单,两个人就够,我马上发给你。”
刘彦直手中的平板电脑接到了党爱国发来的任务指令,组织的情报分析系统从一张五十年代末期的照片上找到了新的龙珠下落,当年江北市大炼钢铁,遍地起土高炉,江岸上成片的香樟树林被砍伐一空,烧木炭炼钢,各个街道、工厂、公社都积极收缴民间的锅碗瓢盆炼钢,练出一批根本不能用的废铁瘤子。
没错,照片上那个绑着红绸子,装在拖拉机上的铁疙瘩,正是来自外星文明的使者,无位错铁制造的dna片段载具,龙珠。
刘彦直关上平板,对刘汉东说:“来任务了,去的地方有些远,你有个思想准备。”
“多远?”
“195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