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过后云挽歌借着体弱不再走动,云挽月倒是时不时爱往她这儿跑,或讲讲近几日发生的趣事儿,或羞红着脸说着太子又如何如何,日子倒也过得快。
到了宴会前一日重华早早就进来说:“小姐,墨世子来消息明日晌午回都”
躺在床上思索了些许问重华:“你说我要不要去接一接师兄?”
重华瞧自家小姐一副犹疑的模样,忍不住说了句:“我觉着墨世子特意来消息定是想小姐你去迎他的”
“唔,倒也是”说着云挽歌又翻了个身“还是去迎一迎师兄吧!”
翌日
“小姐,咱们在这如何接墨公子?”重华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禁问道
云挽歌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你猜”重华撇撇嘴不再问,耳边霎时安静。
出来时才卯时,等了约莫一个时辰,远远的便看见一队人马蜿蜒而来,一褐色车撵缓缓行来,俪都巡抚端坐马上在前开道,百姓们前呼后拥的挤着要看一眼翩翩公子的风貌。
“墨世子墨世子来了”
“你别挤我,别挤我”
“谁挤你了,你别挤我才对”
“…………”
或是天生百姓便喜看热闹,车撵由护卫开队,亦足足一盏茶才行至云开楼。云挽歌自桌边倒了一杯酒,轻抿浅酌,似是心有灵犀,车帘突然掀起一半,车内墨子衍也端了一杯酒,与云挽歌相视一笑,遥遥举杯一饮而尽,随即放下帘子!
“方才世子在同谁敬酒?”
墨子衍又倒了一杯酒,捏着杯颈,迟迟未饮
“世子?”车内被无视的诸邡又喊了一声
“故人而已”话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看着车撵自楼下行过,云挽歌放下酒杯,
“小姐,我们可是要走?”重华便问
“不,再等等”
话落转身坐下,手搭在一边的桌子上食指轻轻点着。
饮尽一杯酒,云挽歌起身,忽然一只青色的鸟飞进屋内,落在身旁的桌子上,脚边挂了一只小竹筒“咕咕”叫了两声。
“重华”
“是”应了声重华抓起青灵,从翅膀内侧羽层下取出一片薄纸,
接过薄纸,浅浅的掠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蹙了蹙眉,抬手递给重华,重华转身将薄纸放置在烛火上点着,待到燃成灰用手捏碎,冲了水倒在一边的花盆内。
“走吧!回府”见重华做完手头的事,云挽歌便起身向外走去。
行了许久,车外的喧闹声渐渐远了,车撵在宫门口停下,巡防府城率先下马,走近车撵立在一侧,拱手道:“墨世子,到了。”
车一停下诸邡便掀起车帘跳下来,放上脚凳撩开帘子唤他“世子”
看了一眼宫门,诺大的“崇和门”三个字依旧是曾经的巍峨宏丽。门口早已有两排宫娥候着,当前立着三个人。
缓步下了车,墨子衍笑得儒雅,“有劳吴大人了。”话落轻轻抬袖,诸邡便悄悄塞了一袋银子在巡防府城手中。
“此乃下官本职所在,岂敢言有劳。”吴大人面上是一本正经的,收好银子又握拳作了一揖。行完礼便引着二人向那三人走去。
“老奴见过墨世子”当中的太监甩了下浮尘,俯身行礼――身后一男一女也跟着行礼。
“墨世子,这是陛下身旁的安公公,特地来接您入宫觐见陛下”吴大人适时的在一旁点明。
“如此,便有劳公公了!”墨子衍浅浅的笑着,而后对诸邡吩咐“你且在这候着”
安公公眼神一闪,让出道满脸笑意的说着:“墨世子请”
一路上墨子衍不时的问些宫中的情况,安公公一一作答,态度颇为恭敬。在这一问一答下,便到了勤政殿。
安公公转过身说:“陛下有言,世子觐见可不必通报”
墨子衍始终一派温雅,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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