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断力。他们嫉妒他,这一点我也知道,但是我不在乎。我在意的是他对我的态度。”
“他对您,对我们,对卡提尔的态度?”威廉王子问。
“是的。”
“您问过他没有?”威廉王子接着问。
“这还需要问吗?看他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受到庇护的人应有的样子!”
“如果您一直这么想的话,那么我们和他之间就无话可说了。”威廉感叹:“您说您庇护了他,但是实际上没有,您没有对他的事业赞助多少东西。除了最开始给予他的一批没有什么用处的工匠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在极北的苦寒之地东征西讨,他击败了每一个挡在他面前的对手。他获得胜利,获得人民的拥护,建立军队,然后建立了国家,然后称呼自己为极北地区的可汗。这里面,我真的没有看到您出了多少力气。说真的,我觉得我的那位朋友也是这么想的——”
“——你究竟是帮谁的?!”乌尔里克国王打断了他的儿子的话:“要记住,你是我的儿子,是卡提尔王国的王子,而不是你的那位朋友的臣仆或者格瑞布罗德的王子!”
“这正是我坐在这里,而不是格瑞布罗德的原因所在,我的父亲。”威廉王子感叹:“事实上我也很羡慕我的那位朋友。他的生命比我的精彩得多。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要和他交换一下。”
“如果你拉来这里,只是为了气我的话,那么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孩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直接说吧……”
“谢谢您,父亲,您一直对我很宽容。”威廉感慨:“与我相比,我的兄长简直就是生活在地狱里,他与您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的,就像是被头狼吓住了的小狼崽子一样。”
“或许吧,但是这个没有任何意义。我的孩子。”乌尔里克国王说。
“是的。”威廉说:“所以我就直说好了,我的父亲——我想要去格瑞布罗德,想要去与我的那位朋友见一面——在一年前我就在这样想了。而现在,这个感觉愈发强烈。就像是您想要知道他对于您,对于卡提尔的态度一样。我也很想要知道,他对卡提尔,对您究竟是怎样一种看法。我很好奇,是的,父亲,非常好奇。”
没有等乌尔里克国王接话,威廉王子苍白的面色上透出一丝病态的潮红:
“我听他的话,去了北地贵族联邦。那真是个奇妙的国家,父亲,您没有去过那里,所以您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强大的,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国家。如果卡提尔王国的对手是它的话,我觉得我们毫无期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那位朋友竟然说他要与那个可怕的国家为敌。这种情怀——他拥有一颗英雄的心,也拥有一份英雄的力量。”
“我见过他。”乌尔里克国王摇了摇头:“他是个油头粉面的滑溜的年轻人,他衣着华丽,动作优美,让人觉得喜欢。但他不是个英雄。”
听乌尔里克国王这么说,威廉王子笑而不语。
“好吧,我的孩子。你可以去见他。我批准了。也顺便为我带去质问的话吧。我要你弄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对于卡提尔王国的态度,还有他的国家对于卡提尔的态度。”
“我明白了,谢谢您,父亲。”威廉王子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个响指,身下的轮椅随即调转了方向——他的双腿先天畸形,不良于行。想要行动只能靠着这台自动运转的炼金轮椅。
“那么,我走了。父亲。”
“等一下。”乌尔里克国王叫住了他:
“极北的冬天很寒冷。等一下吧,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等到明年开春的时候再走吧。”
“不需要的,我的父亲。”威廉王子笑了,是那种快活的,得意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要忘了,我也是半个塞种人啊。”
威廉王子,乌尔里克国王的第二个儿子,学者,炼金术士,有着身体上的先天残疾与作为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