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够了,孤的腿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不是你说了算,你在这个时候来观澜殿就是为了看看孤有没有喝药吗!”
贺兰楚石的话让李承乾变得十分的不耐烦。
“太子殿下是储君,将来要继承大典的男人,区区小伤怎么会留下后遗症,那种黑乎乎的药剂难喝死了,殿下要是喝了,可不许在吻人家了!”
称心抬起头来,在李承乾的嘴角轻轻地吻了吻,娇嗔道。
“殿下……”贺兰楚石的眼神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寒冷的杀意。
“好了,喝药的事一会儿再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李承乾眯着眼睛,对于称心的亲昵显得很受用,连带着心情都好了很多。
“殿下,郑善果在都护府城送达了奏章的事您知道吧,这封奏章在昨天就已经送到了陛下的龙案上了啊!”
贺兰楚石握紧了拳头,语气阴寒,道。
“郑善果?他不是去了齐州查案吗,前些日子李佑也回来了,是不是齐州的案子已经查清了?”
李承乾来了些兴趣,齐州领地的一位七品县令全家被杀,这可是唐朝建立以来的第一大案,郑善果一去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谁都能看得出来,里面的水浑着呢。
“齐州的案子有没有查清只有郑善果一个人知道,这封奏折写的却是在都护府城的事,大哥这回要栽了!”
贺兰楚石紧咬着牙齿,道。
听到贺兰楚石说起都护府城的事,李承乾略显严肃了起来,“对了,郑善果这是去都护府城调查林哲的身世,不过贺兰俊能有什么事,他是大都护,郑善果应该还要请他帮忙才对,怎么会递奏章弹劾他?”
“具体情况下官也不是很清楚,陛下下旨,让大理寺复查此案,说涉案人员已经在路上,很快就会返回长安,在这件事情上,主要是林哲参与,郑善果只是恰逢其会,以郑善果的脾气当然不会坐视不理!”
“林哲?他不是坠落山崖生死不知了吗,怎么又跑到都护府城去了?”
李承乾惊讶,在称心衣服里的大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称心忍着胸前传来的疼痛,眼神中充满了些嫉恨,这什么林哲竟然会让李承乾有那么大的反应,这还是李承乾第一次在自己身上那么用力。
“很明显,林哲活了下来,殿下,林哲明知道我大哥的身份,还要如此行事,这说明他不会臣服与您,既然不会臣服,那么就要小心他会不会与四皇子接触了!”
贺兰楚石深吸了一口气,戒备的说道。
提及李泰,李承乾的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右手更加的用力,称心紧咬着牙齿,五官纠缠了一起,却丝毫不敢发出声音,唯恐惹得李承乾不快。
“从一开始,孤就显示了很大的诚意,他若是敢投靠李泰,孤绝对不会放过他!”
“殿下,郑善果还在都护府城,这一次大哥的事正好赶在陛下和文武百官的气头上,能保住有用之身就不错了,殿下早作决断吧,下官告辞!”
贺兰楚石躬身退出了观澜殿,正赶上一位宫女端着药碗走到了台阶处。
“唉……”
贺兰楚石发出一阵叹息,大跨步的向着东宫大门处走去。
“林哲,原本你活着孤应该开心才是,母后就不用整天为你担心了,可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件事你会给孤一件合理的解释吧,不要逼孤对付你啊!”
李承乾看着再次端着药碗进来的宫女,并没有拒绝,一口把黑乎乎的草药灌进了嘴里,草药顺着嘴角流淌,把牙齿染成了黑色。
立政殿。
高阳拿着一章奏折,像一阵风似的跑进了立政殿,脸颊上粘满了泪水,嘴角却向上勾勒,露出了一副欣喜若狂的感觉。
立政殿内,长孙皇后在逗弄着李治。
李治长得很快,这般大小的娃娃几乎是一天一个样,李治现在基本上每天都跟在长孙皇后身边,这是李世民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李治能够占据住长孙皇后的精力。
“高阳,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小心点,不要摔倒了!”
长孙皇后抬起头,看着高阳气喘吁吁的样子,责怪的说道。
“高阳姐姐,抱……”李治看到高阳后,咧嘴一笑,抱住了高阳的膝盖。
“稚奴,一边去,姐姐没空理你。”
高阳撇了撇嘴,把李治抱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不顾李治的吵闹,把手中的奏折递到了长孙皇后眼前。
“幸亏没有和长乐姐姐一起去兴教寺,我都说了,林哲不相信那些老秃驴,长乐姐姐非得不听,待在后宫多好,长孙冲那家伙还不能随意进来,我听说长孙冲现在天天往兴教寺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