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因为他不能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去征伐突厥。
只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够值得倾诉的人,直到此时,看着莫轻语从容的面孔,隐娘对于她的依赖,内心深处竟然产生了一种信任和亲近之意。
莫轻语静静的听着,直到宇文哲说完,看着宇文哲泛红的双眼,心中一颤,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意。
“你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子,隐娘的眼光不错,等你什么时候看开了,一定要回来接受隐娘,这孩子和你一样倔强!”
宇文哲说了很长时间,天色已经大亮,宇文哲看着莫轻语的样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随后,拿起了旁边的毛笔,把一张宣纸铺在了桌子上,埋头写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纸上布满了一个个工整的小字,宇文哲吹了吹,把墨迹吹干,递到了莫轻语的身前。
“咦?这是什么?”莫轻语接了过来,放在眼前一看,表情剧烈变幻。
“这难道也是歌,写给隐娘的吗?不对,这些词磅礴大气,还运用到了诗经中对于战争的描写,兄弟情深,女人可唱不出这里面的情感!”
莫轻语的眸子内异彩连连,双手抓着这张纸便不舍放开。
“这是男人唱的!军歌!轻语姑娘,能否派人去左前锋的驻扎地,把这首歌教会他们?”
宇文哲道。
“男人还能唱歌?真是有意思,那你先唱一遍听听?”
莫轻语不可思议的说道。
在这个时代,都是女子唱个小调来取悦男人的,而男人都是吟诗作词,来展现自己,从来没听过男人还会唱歌。
宇文哲并不会写曲调,就算写了出来这个年代也没人能看的懂,所以只好小声的哼了一遍。
宇文哲轻轻的哼唱,莫轻语的视线不停的在他的唇间和眼神上流连。
“怎么样,一遍能记住吗?”宇文哲问道。
“嗯,记住了!”莫轻语咬了咬唇角,道。
“那就好,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宇文哲站起身来,房门已经打开,宇文哲走到了外面,莫轻语在后面跟着,两人一直走到了寻芳阁的外面。
“轻语姑娘,我想为那位牡丹姑娘赎身,不知贵阁可否答应?”
“牡丹没有这个福分了!”莫轻语摇了摇头,道。
“怎么?”
“昨天,唐蒙说完那些话后,牡丹跑到了三楼,一头栽了下去,所以我才会那么晚才出现在你面前。”
莫轻语的声音有些苦涩,这个时代,青楼妓女的命是最不值钱的,牡丹即便是死了,也是白死,没有人会为他去讨回公道。
“罢了,轻语姑娘,告辞!”
宇文哲摇了摇头,转身向着曹府的方向走去,有些人、有些事,即便是他也无法改变,除非能改变整个社会。
莫轻语看着宇文哲离开的背影,闪过了一丝疑惑,“宇文崇嗣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
宇文哲回到曹府内,正看到小环气鼓鼓的站在大门外,刚刚走到门口,小环就扑了上来,在宇文哲身上问起来。
“哲少爷,算上我,家里都有五个了,你还要去那烟花之地,而且还一夜未归!”
小环撅着嘴,一脸愤恨的样子。
“算上你?”宇文哲在小环的身上扫视了一番,道。
小环仅比曹怜馨小两岁,现在也有十七岁,女孩发育的比较早,十七岁的年龄已经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十分的成熟了。
“哲少爷,天还不亮的时候,有一群当兵的送来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还带来了陛下口谕,让你在自家府内实验,不要去祸害其他地方了!”
小环强忍着羞涩,说完后向着后院跑去,到了即将拐弯的地方,又转过身来,“哲少爷,老夫人可是知道了你一夜不归的事,你自求多福吧!”
宇文哲耸了耸肩,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果然,一大堆瓶瓶罐罐和一些仪器工具堆放在墙角处。
王大虎在院子里看着,却离得老远,脸上显露着一丝畏惧之色,即便是宇文哲蹲在地上开始查看,也不肯靠近过去。
宇文哲摆弄起来,先是把东西搬到了屋子了,一点一点的开始配比。
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宇文哲只在白天配置,晚上休息,绝对不会在挑灯奋战,若是再被王大虎不小心把蜡烛打翻,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命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