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哲儿,你确定不和我回长安吗,以你立下的功劳,足以直接封将了!”李靖身着甲衣,略显遗憾的看着身旁的宇文哲,轻声问道。
“将军,我还有很多事还没做,长安一定会去的,但不是现在,到时候少不得会叨扰您!”宇文哲摇了摇头,捧着木盒的双手已经迸出了青筋,道。
“那好,老夫就在长安等着你,这把剑你拿着,我也许会长时间待在军营,到时候你就拿着这柄剑去我的府上,自然会有人安排!”李靖听到宇文哲会前往长安,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把腰间那柄三尺六寸的长剑解了下来,递到了宇文哲的眼前。
“那就多谢将军赠剑,晚辈愧受了,大虎叔会随军回长安,作为侯君涣的亲兵队长,势必要受到牵连,到时候还请将军出手援救。”宇文哲恭敬的接过了这柄长剑,道。
王大虎不像宇文哲和林平,他有军职在身,而且还是侯君涣的亲卫军统领,侯君涣渎职,丢了贺兰山的关隘,差点把大唐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即便侯君涣已经身死,但是王大虎依然会受到牵连。
“放心吧,大虎只是奉命行事,而且在葫芦谷的两次战役全都立下了功劳,也许不足以保住现在的军职,不过不会有事,以后在军中老夫也能多加护持,放心吧!”李靖肯定的说道。
“多谢将军!”宇文哲再次拱了拱手,随后又把头转向了王大虎,“大虎叔,你先去长安,我和林叔会去找你的,还有一件事,曹伯还有一位老母亲居住在长安,等你身上的事了之后,一定要去看一看,平时也要多加照拂!”
“放心吧,我记住了!”王大虎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去长安,否则的话自己就真的成了逃兵,等宇文哲前往长安的时候,可就去不了了,逃兵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死罪。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几位将军,我们有缘再见!”宇文哲看了看李靖和李绩,说完后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坐下的马臀上,战马吃痛,就像是化作了一道狂暴的飓风,向着都护府城的方向冲了过去。
“药师兄,回长安还有很远的路程,这一路上你可要和我说一说这位林小哥的事,也许大方的未来,有人能够担得起了!”李绩看着宇文哲和林平渐渐消失的背影,转而对着李靖笑了笑,道。
“呵,放心吧,他真的担得起!”李靖看着宇文哲离开的背影,欣慰的点了点头,“如果他真的就是那颗星辰,真的是我大唐的幸运啊!”
宇文哲一手抓着战马的缰绳,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那个粘着泥土的木盒,眼神哀伤悸动的看着前方,一路上沉默不语。
这个木盒里装着曹铭的头颅,之前瘟疫爆发的时候,城里的尸体必须全部火化,只有曹铭的头颅,被李靖安置好以后,埋了起来,直到瘟疫被扑灭,才取了出来,亲自交到了宇文哲的手上。
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们两人停在了曹府的大门前,此时的都护府城早已经是一片焦土,都护府城的城主府和曹府尤其严重,到处是一片焦黑的样子,宇文哲下马后向着后院走去,直到曹氏居住的那处院落才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死寂的模样,一滴清澈的泪滴缓缓地滑落,滴进了身前被焚烧后留下的灰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