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你一世安好,放下过往一切黑暗,人生应该璀璨,你不该再被束缚。
是谁目光迫切情意传递,只在眼光对视之间——
明白所有。
真的,能得到救赎?
似乎茫然中,有人发问,恍惚听来是自己的声音,也带着茫然的渴望与期盼,却瑟瑟不敢伸出手去,放任自己,在黑暗中堕落,甚至不敢——
渴求一个答案。
她不愿触及不敢触及,却有人坚定回答,一抹坚毅,无可忽视——
能。
是谁目光灼灼,掌下弦音四溢,将她缠绕裹紧,要拉出这黑暗深渊迷宫海底,要将她带向光明,彻底救赎?
那弦音越发高亢,是谁眼光迫切带着期盼与渴求——
我希望你能和我同站在阳光下,不要独自封闭,这个世界很好,我想和你一起去看。
能吗?真的可以……站在阳光下吗?
内心——
似乎在彷徨呢喃。
她习惯了黑暗习惯了束缚,习惯在黑暗束缚中手染杀戮无止无休,是什么时候才发现,连迈步的勇气都已经失去,宁愿臣服于黑暗海底无尽深渊,自我放逐?
又是谁,在阳光下尽情欢畅,笑着向她伸出手来?听她笑——
雁儿,人世间苦乐哀愁无需你一人承担,有我。前路刀山火海你已经踏足行遍,如今只剩万丈光明,如何退缩?
她眼光闪了闪,似乎恍然间有顿悟之色出现。
是谁声声催泪声声敲心,听鱼沉歌娓娓道来?满是切盼——
你为我深陷泥潭,我知,却无能为力,但愿此刻能与你同行将你救赎,你为我付出的够多,哪怕是生命,此时此刻,能不能放下?去寻找你的自由你的大千世界,不再沉溺于过去。
现在——
是崭新的开始。
东方雁迷蒙间抬了抬手,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她却似乎一惊?
一惊之间就要坠入深渊——
那光太过明烈灼人,给人一种短暂的接触便会化作灰烬无休无止的错觉,如扑火飞蛾,壮烈凄绝。
她真的——
可以放下吗?
杀戮鲜血,为了两人苟且生存,是谁手沾鲜血步步为营?
听她唤——
雁儿,不怪你,不怪你啊,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的,那些人你不去杀,也会被别人杀掉的。那些人的命,我们无能为力,甚至连自己都不能救赎,不要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不要……你已经尽力了,你不是救世主,已经够了,够了!
够了吗?
她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眼前是昏黄烛光,似乎天光混沌半明半灭有谁站在彼岸的那端,翘首以盼?
这一幕似曾相识,或许何时开遍了妖异血红的花,那不是血,不是血,那是娇艳的花,是黄泉彼岸的花,不该被鲜血污浊染红,那是上天恩赐的美艳?不该——
被鲜血荼毒。
是谁站在远处目光切盼,内心狂热祈祷——
雁儿,走出来,我站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还是怕?真是胆小,可你这么胆小,我怎么放得下?
怎么放得下?
她目光猛然一瞬,看清妖红尽头那人容颜,是他也目光切盼,是他也坚持守候,是他也伸出双手,是他也持久永恒?
是司马玄——
永远,都在她身边。
而她眼底,蓦然绽放出璀璨光华——
此时抬了抬手,正对着月光,月光自指掌缝隙间洒下?
那清越光华涤荡了杀戮鲜血,照亮了方寸世界,那是皎洁纯朗的恩赐,难道——
不足以救赎?
救赎——
一颗被黑暗尘封已久的心?
够的,够的,好容易摆脱了杀戮牢笼黑暗肮脏,为什么她还执迷不悟不肯放过?是谁说她佛缘深厚,如当真如此,早该了悟的事情为何此时才知?
或许……
佛缘并没有对她眷顾,此刻,或许才是开悟与救赎。
是谁捧着凌空茶深思混沌茫然陷入黑暗,有谁在世界里静静低语,低喃——
何为放下?
是谁答——
有心,则放。无心,则缚。
那她,究竟是有心,或是无心?或许此刻,才得以见到清明。
那琴声悠远轻扬,荡开眼前迷雾重重。
那眼神坚定炙热,将她拽入阳光普照下,璀璨的天空。
此刻,那暖,那凉,如此,清晰。
似乎穿破了十余年来从未勘破的混沌,于此刻,那花有了香气那雪有了冷意,那飞花落叶都有了各自的色彩,按着既定的轨迹曼妙舒展随心所欲,恍惚何处,有彩蝶翩飞,带来的春的气息?
抬手,那是自己做出的动作,此刻只想随心而为挣脱这黑暗束缚以此为念,似乎此刻,才感觉到心在跳动风在吹拂。
扬袖——
广袖银纱朦胧了清华月光,此时此刻那光柔和那光救赎,足以她努力挣扎冲破黑暗泥潭,冲向那光明万丈的彼岸。
那里——
是谁负手而立,静待她伸出手来?
她伸出手,向着那个方向,是谁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
为她此刻蜕变此刻明珠洗尘,光华尽显?
那素来幽深黑暗的眸仿佛转瞬暴露了万丈光彩灼灼其华,倒映着月光都不能为之碾压的光芒万丈,足以照亮一方世界?
那样的眸光从今以后都将为他所拥有所包含,足以照亮余生不算漫长的前路——
因了她的存在,再刻苦卓绝都不足为道。
似乎前半生所有的铺垫,都是为了静待——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