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府门口——
东方雁倒是没料到,司马玄居然这么准时?洗完澡出来就等在这里了?
殊不知司马玄压根就没走过,一直在这里等着……
而他仰头望着石阶上的东方雁也是一脸惊愕……
答应他的做到了,确实是真正的东方雁,只是这衣衫……
一身月白纱衣,袖口领口包了红边,若在平时十分的潇洒利落,只是——
实在不像参加宴会穿的……
看司马玄无语的神情,东方雁瞥了眼自己的衣服,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此时站在石阶上,脑中想起方才东方菲那不甘的神情,她挑眉浅笑。
“我那姐姐倒是很想代替我来,在房里衣服都换好了,不如我叫她跟你去?也不算丢了你的面子。”
司马玄脸色一沉,似乎没料到她如此轻易地退让。语气中没有原因也不自觉的带了三分怒气,是谁出口语气略重?
“你以为什么女人都能站在我身边?”
东方雁是不懂,不过是开个玩笑,为什么他突然变了脸色?只当是自己穿的太素净惹恼了他,不过她向来不喜欢那拖拖拉拉的正装,更不喜欢浓烈的颜色,回来不久,衣橱里更是没有那么像样的衣服,本来打算一会儿出去买一身,此时看司马玄阴沉的脸色,她只能撇撇嘴。
心里没来由的三分委屈,便打定主意要跟他唱反调。
“那我去帮你叫她。”她转身想走,却被拉住了手腕。
“不用了,就这样。”司马玄语气冷硬,拉着她就要走。
东方雁一看他这样火气愈盛,任他拉着却一动不动,是谁开口冷冷,也有三分怒意?
“你如果不高兴直说就好,不用那么勉为其难的将就。”
司马玄心知自己表现的有些强硬,此时也软了语气却不放开她,心里明知一放手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她向来如此——没心没肺。
是谁干巴巴的解释?他似乎素来少有向谁解释的机会,开口如此生硬,带着一丁丁点儿倨傲……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满意你随随便便让别人来代替。”
这语气这神情,却只有让她误会的份儿。
“是,民女知错,不该替皇子殿下擅自决定。”东方雁脸色平静,语气却是十足的嘲讽,本来她就不是很想去那种富家子弟的聚会,他不满,她也很不满,那就正好,一拍两散,这可不能算她失约。
“你……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民女揣测不来皇子殿下的意思,还请皇子殿下见谅。”东方雁低眉顺眼,语气中全然是十足的冷漠。
近来几度游乐,欢歌笑语,司马玄许久没见她如此态度,此时心里不由冒出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错,于是干脆也不解释,直接把她拖上了马车。
东方雁上车也不理他,径直开口,“拢纱庄。”便唇角一抿,与司马玄各坐马车一边,不再言语。
司马玄似乎想解释,半晌,叹息一声。
“雁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东方雁扯扯一身月白红边的绢纱,这衣裳确实太过素净。
她嘴角嘲讽的一扬,“民女知道,穿成这样确实很丢面子,皇子但请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民女会做好,只是下次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叫我出来的好。”
司马玄心知她生气了,方才自己那一吼确实有些莫名其妙,此时她在气头上,什么解释也听不进去,他只能干脆闭口不言,免得一会儿哪句话又不小心惹了她。
等到去聚缘楼,便恰恰是天色将斜。
街上人潮涌动,司马玄无奈绕道走了聚缘楼的后门,此时先行下车。
东方雁懒懒的打个哈欠,才慢慢起身出来。
浅红色的纱裙曳地,随着她的步伐轻摇摆动,腰间是淡金色的缠纱腰带,恍惚间被夕阳的金光一渡,便染上一层金辉,像是春亭湖畔灼灼桃花映眼,青涩的年纪却别有一番潇洒风韵,灼灼其华不可方物。
不得不说,她若是真心打扮起来,品味不输给一般的大家小姐。此时一身浅红色裙摆曳地,却除去了那许多缠缠绕绕的纱缎,突显华贵的同时自然多了三分利落。倒不像那些贵族小姐,一身衣裳层层叠叠拖拖踏踏,布料越多越好,裙摆越长越好,花园里的摆件似的。
此时拒绝了他牵引的手,直接一跃下了马车,稳稳落地。她也不理他,转身就进了门。
他摸摸鼻子也是讪讪,自知理亏,却不知她还得气多久,也只能紧紧跟着。
却没想到东方雁根本不需要人引路,大步流星,直接上了楼,便在四楼的楼口停住。
楼上赫然还有清浅琴音渺渺,东方雁靠在一边静等,却止步不前。
他倒是没料到她会等他,此时问:“怎么不进去?”
她却笑得得体而疏离,“皇子相邀,民女怎敢一人贸然进入?不是丢了皇子殿下的面子?”
“诶,雁儿,别气了,刚才我……”
“皇子殿下不必解释,是民女的错。”她依旧笑得得体,只是笑意始终不达眼底。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完美的戏子,任何事情,包括逢场作戏都能做得完美无缺,而此时却莫名讨厌她的善变,对他——不能稍微特殊那么一点点?
两人无声僵持,里面却传来都扣弦恭敬的声音。
“禀皇上,殿下还没来。你要不要稍等一会儿?”
司马玄一愣之间东方雁已经蓦然一惊?转身跑下了楼,房门顿时打开,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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