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俊俏的脸庞略显稚嫩却也便在小小年纪就有了几分姿色,活脱脱一个狐狸精!东方雁恶意的想长大了可怎么得了,铁定被姑娘家的香囊荷包淹死!
司马玄见东方雁摸摸鼻子,看了看落进池塘被一抢而空而她瞪视过来的眼中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狡黠,似乎验证了心中某些猜想觉得果然如此。东方雁给他的感觉和京都的娇小姐都不相同,是一种不拘小节自然天真的表现,当即带着三分戏谑七分玩笑的开口:“我听闻刘叔说东方小姐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好一番夸奖,如今为何目露凶光看着我?莫非表里不一?”语气悠长语态轻松全然没有平日里皇子的架子,只见东方雁不像前次见面假笑示人而露出这般小孩应有的姿态真真有趣,话语间饶有兴趣的盯着东方雁,眼中光华尽展。
只听东方雁脸色平静眼中也是三分戏谑七分玩笑,笑得不怀好意悠悠开口反驳道:“听闻二皇子知书达理清傲冷艳,如今不声不响站在人家背后恶意猜疑大家闺秀声节想来传闻也是大不相符的。”
司马玄听见大家闺秀梗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眼睛盯着东方雁,京中女子哪个见到他不是低眉温语做出一番小女儿姿态那才叫大家闺秀好吗?!说这话你好意思吗?!!不过东方雁不故作姿态娇柔扭捏倒让司马玄心头大为满意,当下手中一翻,取出袖带中京都带来的桃花酥径直走上前坐在东方雁身侧,示好的递过去笑说:“雁儿妹妹莫生气,我方才跟你说笑呢。喏,这可比馒头好吃多了,全当我给你赔罪了如何?”言语间亲昵带着一丝丝不可察觉的讨好笑意。
东方雁也听出司马玄没有开口本宫闭口本宫当下也不客气,抓起一块桃花酥就往嘴里放,只觉口中清甜毫无油腻之感,入口即化口齿生香,芬芳馥郁清浅淡雅的桃花香味纷至沓来层层叠叠,仿佛身在桃花林中轻轻浅浅花香萦绕,顿时让人心情轻畅。才有兴趣仔细端详那桃花酥,只见色泽粉泽晶莹透亮,上面压制的花纹精致细腻,油纸包和糕点中心都压印一个樂字,端正绣质更像一方玉印,如同美玉雕琢而成反而有些不舍下口了。
司马玄颇为得意的道:“这可是我曜城名产乐容楼(yue)的桃花酥,上次吃了你的青玉笋这次也给你尝尝我曜城的特色风味,一日只售五百份皇亲国戚也只能排着队买,我可是天不亮就让人排着去了,如何,雁儿妹妹”
东方雁看他眼神真挚,言笑中不经意间光华尽显,语气平静道:“是,多谢殿下费心了。”
司马玄心中欢喜,“雁儿妹妹就叫我玄如何?今后来日方长一直叫殿下是不是显得生分?”
东方雁不语,心中腹诽谁一进门就凶巴巴的说:见了本宫怎么还不行礼?!
“雁儿妹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上次是我错了给你添麻烦了,回去我也努力了,可是父王只答应赏赐你东西却没法收回圣旨了,再说父皇说了那圣旨不是真的惩罚你,没人去看守你你想干嘛就干嘛。别气了行吗?”不得不说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司马玄这态度还是让人十分愿意跟他交朋友的。
东方雁心念一转,或许心中某个压抑已久的念头一闪,平静道:“我没有生气。”
“是吗?那就好……”司马玄话没说完就被东方雁截断了……
东方雁嫣然一笑:“我的脑袋还在我的脖子上我已经很满足了,玄哥哥。”
司马玄:“……”
司马玄腹诽:这还没生气?!不过眼前女孩细看之下才发现确实容貌精致,小小年纪就展现出几分平静,几分风华,如果忽略了那略微狡黠不怀好意的语气一声玄哥哥更是甜到心坎里,毕竟所有人对可爱的小孩子都是特别宽容的司马玄也不例外。当下露齿一笑应道:“那就好,雁儿妹妹,请多指教。”
没注意到远处映荷苑门口几个人鬼鬼祟祟行迹猥琐的人悄悄望着这边,原来是司徒烈高公公和刘统领几人,不能怪他们,上了年纪的人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等各种美好事迹的想象但又怕被两个小家伙发现,各自猥琐的一笑,但三人之中除高维年纪稍大刘统领和司马玄各自才二十多岁所以再猥琐也带一点成熟男人的味道反而一笑更显露出大叔特有的亲和风味。远远看见田田荷叶间两个小身影并肩而坐相谈甚欢又各自相视一笑。
高公公高维当即深深一揖十分敬重:“那老奴便放心了,还请司徒先生多多照料,老奴带陛下谢过了。”刘统领也抱拳行礼:“玄小子调皮,你们多担待了。”虽然语气不同但各自言语间都是对司马玄的关怀慈爱,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看待的心情也格外的贴近父爱一些,流露出微微不舍的神情。
司徒烈还礼,“两位放心,还请转告陛下雁儿的关禁闭的地点,我就不传书了。不知陛下会不会有异议?”
高维当即一笑三分玩笑:“陛下本就没有禁闭东方小姐的意思,不过是耐不过皇后的性子。你我都知道的,至于地点想必是没有问题的。”言谈间除了人前的尊称语气间之熟稔,竟像是多年好友一般,这其中又是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了。
当下刘统领高公公两人带着来时的大队人马赶赴回京,留下司马玄在此和东方雁一起与司徒烈学习文韬武略琴棋书画的教习。
雁园内接下来的日子在一如往常的平静中又异常激烈的度过着,两个孩子一起背书一起玩耍,更可怕的是东方雁这个小魔头跟司马玄相处之下更是臭味相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更像脱缰的野马将雁园上下闹得天翻地覆,司徒烈整日大呼头痛心中呐喊: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哟!!!
两个小魔头忙里偷闲的时候一起爬树一起疯闹又不小心打破了司徒烈的酒坛一起被司徒烈追得满山疯跑,最后悄悄爬上屋顶撅着屁股偷看司徒烈拿着竹条到处找人,两人相视一笑仰卧在屋顶吹着清凉的夜风,也没谁注意到司徒烈站在下面望着屋顶宠溺欣慰又无奈的笑。屋顶上两人放任星辉洒满一身享受这难得的平静祥和无拘无束的时光,微风吹拂过山花拂过漫天星光吹拂着两人的衣袍微微扫乱铺洒在身下交缠的发丝。
夜,如水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