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部野三郎四个东瀛人傻了吧唧,跑到寺庙里找妓院,结果犯了众怒,被方丈觉班出手,轻松拿下,关了禁闭。
这一幕被人群中的张小七和翟珊看了个正着,两人对方丈觉班的武艺颇为惊讶,分析了一番后,翟珊提议,要夜探方丈室。
张小七迟疑道:“娘子,那觉班可不是好惹的,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一旦露了破绽,被他发现,可就不好办了!”
翟珊噗嗤一笑,“相公什么时候也变得胆小起来啦?呵呵,其实,我已有了一个主意。”
“哦?”
翟珊伏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能行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管怎样,咱们总要尝试一下才行啊。”
张小七面带焦虑,“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这差事太冒险了,要不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咱们这些人里就只有我会武功,我不去又能让谁去呢?放心吧,相公,我行事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张小七拗不过她,也只得答应。
两人当即分头行动。
入夜之后,被烘烤了一天的地面开始不断地散发着燥热,庄严寺中满耳都是令人心烦意乱的蝉叫声,和尚们做完晚课,一个个都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浴室,操起水桶,“哗哗哗!”一通猛浇。
“啊!过瘾!好舒服!爽!”一个高个和尚表情煞是销魂,连声叫道。
旁边的矮胖和尚一脸不屑,“阿弥陀佛,师弟,咱们出家人讲究的就是清静淡定,像你这般大呼小叫,心浮气躁,看来还是修行得不够啊!”
高个和尚不服气,反驳道:“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清静,天天在房里躲清静,敢情你不用守庙门、在太阳底下挨晒!”
“诶,师弟,何必动怒嘛!你跟我比能有什么前途?你看看那边,咱们的那位明冲师兄在这澡堂里就入定了,多么的专业呀,时刻在钻研佛法,想着学习,这才是咱们应该效仿的榜样啊!”
“是吗?”高个和尚扭头看去,就见不远处一个和尚在木桶上正襟危坐,双手合十,一动不动,神色异常专注。
高个和尚不由得连连称赞道:“怪不得方丈器重他,哎呀,真有两把刷子!”
“就是,你看看人家这表情,这范儿,全神贯注,就这种境界,你我再怎么修行,恐怕也是很难赶得上了。哎,别提这个了,师弟,我听说最近京城中颇不平静,你经常在外面跟香客打交道,打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高个和尚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道:“还真有!你知道吗?汉王被盗匪劫持了,说是被关在城外的一处破庙里!盗匪在向汉王府索要赎金呢!外面风言风语,都传遍了,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你不信哪!”
“是吗?这可真是大事啊!前些日,吴王莫名失踪,现在汉王又被绑架了,看来京城中又要出乱子了!”
“是呀是呀!这回又有热闹可看了!”
两人正说着,忽听“吭哧!噼啪!哗!”一股臭气直冲鼻孔,循声一看,就见明冲的脸涨得通红,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身子猛地一抖,神情舒缓下来。
他站起身,提上了裤子,径直来到两人近前,“阿弥陀佛!两位师弟,适才贫僧神游西方极乐世界,见我佛慈悲,欲指点迷津,助我解脱无尽苦海,往生极乐,贫僧一时喜而忘形,竟忘却了这凡尘俗物,如此也罢,既除了污物,便能更好的普度众生了,阿弥陀佛!”说罢,咳嗦一声,大摇大摆走出了房间。
明冲前脚刚走,张小七随后就进来了,“哎呦哎呦!在这儿呀!哎呀,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茅房却在臭气熏天处啊!”三步两步来到木桶边上,解开裤子,“哗!”
张小七方便完,一回头,就见高矮俩和尚正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呢,“诶?你们俩光着膀子在这干啥呢?”
两人这才回过味来,“你、你是哪来的?怎么跑到这上茅房?”
“啊,两位师父,我是新来的,是专门给庙里送菜的杂役,哎呀,这出家人果然不同凡响,你们在茅房里洗澡,不嫌臭吗?”
“这是浴室,少废话!快将这桶屎拎走!快!”
“哎!好!不好意思啊!”张小七连忙道歉,拎着木桶走出房间,偷偷溜到井边,舀了些水兑进木桶里,又取出点香粉倒进去,掩盖气味,而后按照白天踩点确定的方位,趁着四下无人,潜进后院柴房,将方丈专用的洗澡木桶替换了,一切准备完毕,又重新回到方丈室院外一处隐蔽的角落,跟翟珊汇合。
“都弄好了?”翟珊问道。
“啊,都弄完了,我正好看到有个和尚随地方便,就弄了点猛料加到方丈洗澡水里了。”
“真恶心!亏你想得出来!”
“那怎么办?厉害的东西,你又不让我放!”
翟珊解释道:“你不是不知道,以那方丈的武功,再厉害的东西都没用,反倒会打草惊蛇,让他有所警觉,咱们就更加不好行事了。”
“这就是了嘛!我思来想去,也只能如此了!”
“别说了,快点看看吧。”
两人用黑巾罩面,攀上院墙,躲在阴影处,往方丈室中眺望。
此时,明冲正在房中向觉班方丈汇报情况,“方丈,弟子今天费尽周折,刺探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特来向您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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