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一把抓住苏宴的胳膊:“苏小姐,要不你帮我去报警吧,我真的不敢,但又不想每天这么担惊受怕,我、我真是快要活不下去了……”
苏宴沉思半晌:“你的意思是谈师……谈屿时害死了自己的爷爷?”
陈阿姨用力的点点头。
苏宴笑了起来:“怎么可能?”谈师兄为了陪他的爷爷,很少出门跟人聚会,这么孝顺,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爷爷?
苏宴重新审视陈阿姨,看她是否真的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我亲眼看见的,他跟一个女人联合给谈老爷子灌下去一瓶东西,没过多久老爷子就不行了。”
苏宴怔了怔:“他有可能在给老人喂药。”她说出心中所想。
“喂药需要用那么大的力气么?而且、而且我还看见他打老爷子,用砚台用力击老爷子的头部。”想起当日透过门的缝隙看到的情景,陈阿姨就毛骨悚然。
苏宴简直难以置信,思索了一会儿,不由有些生气:“陈阿姨,据我所知谈师兄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恶毒的中伤他,他没付你工资么?”
苏宴不相信她说的话,陈阿姨真着急:“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说了半句瞎话,就让老天爷用雷劈死我!”
陈阿姨信誓旦旦的不像是在撒谎,可谈师兄杀死自己的爷爷这不天方夜谭么?苏宴怎么也不能把温润如玉的谈屿时与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她甩了甩头,让头脑清晰一些,轻咳一下义正言辞的对陈阿姨说:“我不知道你跟谈师兄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但请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就算说了,也没人相信你。本来我觉得你人不错,想让你去照顾我弟弟让你挣点钱,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替谈屿时感到冤枉:“陈阿姨,咱们有事说事,不要在背后诋毁人,那样不好!”
苏宴冷着脸转过头,拿着花朝前走去。
陈阿姨带着哭腔在她身后喊:“苏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苏宴才不要再听这种话,加快了步伐。
上了公交车,苏宴靠窗坐着,越想刚才的事越觉得怪异,陈阿姨只是一个靠力气挣钱的家政阿姨,她没必要用那么恶毒的话中伤她曾经的主家,就算因为薪酬有纠纷,正常人也不会给主家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公交车行驶到市中心广场,一个曾经发生过的片段忽地直击苏宴的脑海,她曾经在一班公交车看过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救我”,那张纸条是谭老爷子塞给她的!
一个即将成形的事情链接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脏,事情的真相似乎马上就要浮出水面,她却下意识的克制着,拒绝着,抵抗着……
“不,不……不可能,谈师兄他……”
公交车到了一个站牌,刚下去的一批乘客,马上又有一批新乘客从前门上来,苏宴忽地站起来,越过拥挤的人群朝着后门走去,她一定要找陈阿姨问清楚,还她的谈师兄一个请白。
她从公交车下来,转乘出租直奔刚才的花市,她在花市转了很久,可始终没能再看见陈阿姨的身影。
她有些懊恼,在路边的木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蓦地发现她买的花落在公交车上。
无语望天,天色暗沉,有点想下雨。
苏望恢复的很快,一天比一天健康,一天当中可以扶着他下床走几步,苏宴回到医院的时候,杜凤莲正搀扶着他做康复训练。
看见苏宴进来,杜凤莲停下:“诶,囡囡,今天有个男的来找你,说是你朋友,我说你在单位上班,让他给你打电话。他给你打了没?”
苏宴蹙眉系:“我朋友?男的?……长什么样?”
杜凤莲回忆一下:“个子很高,身体很结实,长的挺帅,约莫跟你年纪差不多。”
苏宴想了想,她身边男性除了盛朗熙跟谈屿时之外,没有可以称得上帅,可这两个人杜凤莲都见过。
“那人是谁啊?”杜凤莲问。
苏宴往苏望的床上一躺:“不知道。”管他是谁。
“那小伙子特别懂礼貌,一口一个阿姨的叫,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身体怎么样。对了,他竟然知道我心脏不好,还用手摸了摸我的心脏。”
苏宴噗嗤一声笑了,坐起来:“妈,你不会碰见色狼遭人非礼了吧?”
杜凤莲随啐她一口:“瞎说什么,妈都多大年纪了,……那小伙子真不错,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那种。”
苏宴继续打趣她:“现在特别流行姐弟恋,差个十几二十岁根本不是问题,妈,你如果真心喜欢他可以试试!”
杜凤莲让苏望自己扶墙站着,她过来打苏宴,边打边笑骂:“越大越没正经,跟妈妈开这种玩笑……”苏望在一旁也乐的直笑,胸腔不停颤动。
笑归笑,苏宴不免在心里嘀咕,来找她的男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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