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妇人,道:“钟夫人的来意本王很清楚,不过本王有一事,还请钟夫人告知,钟夫人当晚可是被褚雄劫走?”
钟艳眼中闪过冷意,道:“不错,那晚他把我劫走,带到一处山间小院,岂图骗我将心法最后两层交给他,我没有遂他的意,几日后的深夜,又突然出现,以死威胁我,让我交出心法。”
说着,钟艳伸手抚上脖颈,声音微颤道:“我没想到这么多年的陪伴,他竟然能对我下狠手,枉我那样信赖他,因为两层心法,就能像对待蝼蚁一样对我,当时我以为生命就消失在那晚,可是想到我的蓉儿,我只能拼命自救。
好在我也会些武功,知道暂时绝息,而他当时也确实很急燥,见我晕过去,也没有查看就走了,院中的暗卫也被他带走,至于那些机关,还难不倒我。
下山后,我去找你,可是你不在府中,终于在前两日听说你回京的消息,这才向你的侍卫递消息。”
钟艳转过身:“寒王答应过我,会放过蓉儿,不会言而无信吧?”
“自然不会,虽然蓉妃只是向褚雄传递消息,但曾经也间接差点害了本王的王妃,尤其褚雄如今在南越国边境被人救走,看在钟夫人帮忙的份上,本王可以放过她,不过为避免麻烦,本王在放她出来之前,会让她服一种药,忘记所有。”
钟艳凝眉:“连我也会忘吗?”
“钟夫人能保证,这么多年未见,又有褚雄从中作梗,她还会记得你这位母亲吗?是否信赖你?既然要从头开始,不如彻底一些,服药后,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你,她就会信你。”
钟艳垂眸,片刻后,叹息道:“好,就依你所言,那蓉儿的孩子呢?”
夜君寒看向她,道:“七弟毕竟生在皇家,父皇不会亏待他,且他太过年幼,什么都不会记得,将来荣华富贵,闲云野鹤,一生安乐。”
钟艳叹息,也是,若让蓉儿重新开始,就不能把孩子带在身边,况且,皇家血脉,岂会让人随意带走?
“好,还请你快点想办法放蓉儿出来。”
夜君寒道:“钟夫人,虽说你攒了不少银两,不过蓉妃在宫中锦衣玉食惯了,你们又不能抛头露面,银两可够用?”
“我会想办法开些商铺,雇人照看,增加收入。”
“本王可以赠钟夫人一些银两,保夫人今生衣食无忧,不过……本王想知道心法的最后两层,不知钟夫人意下如何?”
见钟艳犹豫,夜君寒接着道:“褚雄被人救走,倘若他身体康复后,定会苦练心法,找机会报复,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不知会用什么办法让你交出心法?本王对你先祖的心法并无心思,只是想研究出对付他的方法,褚雄不除,对很多人来讲都是不小的威胁,钟夫人应该也不想看到因为他,国家会有大乱的一日吧。”
钟艳沉默,心法于她来讲,是对父亲和先祖的念想,可若是褚雄用这心法来害人,也是她不愿看到的。
“好,待你送蓉儿出来时,我便将心法给你。”
“本王知道,心法对于钟夫人很重要,你可以抄写一份给本王,待本王安排好后,自会找人通知你。”
“那就等寒王的好消息了。”
钟艳话落,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