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主,相爷身边的那位是平阳侯府里的庶子之妻,进献了淑妃娘娘一支玄黄参得了老夫人的青眼。容韶并无侯府血脉,老夫人竟将账目将给她管理。”晋阳双手交叠在腹部,目光轻柔的望着对面的男子,只是看着他身边的沈若华,眼底闪过阴鸷。
福安公主冷笑一声:“她倒是有几分本事,你如果不是堂婶的缘故,凭着平阳侯府世子夫人的身份,根本踏不进赵家的府门,她一个小小庶妻竟有这等本事。”
晋阳对福安贬低她的话心中感到不满,面上不显半分,闲说起沈若华的事迹:“她并非安守本分的人,那张脸勾得人神魂颠倒,如果不是有沈氏散尽家产也要保她,侯府早就容不下她。”
福安公主神情倨傲,不以为意,君瑕身边从来不缺乏美人,他从未正眼看过。何况,那女人又是有夫之妇,岂能入得了他的眼?
只是,当她看见沈若华侧过来的脸庞,心头一紧,浮上了危机。倏然看向君瑕,只见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福安公主十指紧拢,面容紧绷。
晋阳见福安忍而不语,惊讶的说道:“呀!从未有女子在相爷身边说上一句话,他们竟像相谈甚欢?”
福安面沉如水,满目阴霾的瞥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晋阳看了一眼对面,又看着满腹怒火引而不发的福安,嘴角弯了弯,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而沈若华若有所感的望来,只见到两道远去的背影。
她皱了皱眉,见到微云端着茶行来,她走了过去,倒了两杯解渴,而后等庭月拿了冰来,稍微敷了眼睛,便去了后花园去赏花。
——
镇国公府有一绝,便是后院里栽种了百来种菊花,每年菊花盛绽之时,国公夫人便邀人来赏花。
沈若华对这种雅兴颇觉无聊,赏花不如凉亭里摆放的美食让她感兴趣。
她望着凉亭里吟诗作对的小姐们,瓜果点心反而无人问津,想也不想,抬步过去。
踩着石阶入内,便见一位锦绣绯衣的少女,带着婢女迎面走来。
下一刻,微云横档在沈若华的身前,撞倒了闷头冲撞而来的婢女,她手里端的茶盏泼了少女的裙摆。
哗啦——
茶盏碎裂,瓷片飞溅。
少女扬手一巴掌挥向沈若华,她反应迅敏,紧扣住少女的手,往内一拧。
“放肆!你竟敢对本宫不敬!”福安郡主怒目圆睁,手臂传来的痛楚使得她绝美的面容稍稍扭曲。
沈若华盯着眼前的少女,衣饰华美,头上云髻高耸,步摇光华灿灿,明眸皓齿。只是微扬着下巴,显得身上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从她的称呼中,沈若华知道她的身份,手松开。
“啪!”
福安反手抽了微云一巴掌,迁怒道:“来人!将这冲撞本宫的贱婢,拖去出杖毙!”紧接着,她话音一转,盯着沈若华傲慢道:“她为护你而死,你若想救她也不是不可,跪在这里一个时辰,本宫既往不咎。”她的手指指着地上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