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言无双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了一张纸条。
“三叔,我刚刚给过去管人事的小李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于大名的情况。这是他的地址……”
言无双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言采东。
言采东看了看,又递给了一旁的卢千阳。
卢千阳仔细一看,上面写着:
江西景德镇耀顺村三组。
于大名不是东北人么?怎么跑到江西去落户了?
卢千阳心里眉头一皱,又想起金海讲起于大名去了景德镇见了一个从国外回来的人,难道于大名退休后去投奔了潜伏的日本间谍?
“他是东北人,怎么落户去了江西?”
卢千阳没有说话,言采东却问了出来。
言无双慢慢地坐了下来,看了看他三叔。
“我也有此疑问,打听了一下。”
言无双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润了润嗓子。
“于大名退休后是回了原籍,后来找了一房婆娘,女人就是景德镇的,可能就随着婆娘上户去了江西。因为我们退休股的干事每年都要核对退休人员的现状,所以很确信于大名就在这里。”
言无双伸出手指,指了指卢千阳手中的纸条。
卢千阳居然笑了笑,居然在一个地方,那就省得来回跑,既去拜了言子的墓,又可以去会一会传说中的于大名。
卢千阳在公安系统干了十年,也没少听过特务、间谍的,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见过像于大名这种潜伏这么久,这么深的老牌特务。
卢千阳心里居然满是期待,希望能早点见到那位他从方城口中,从老局长给的那份档案中读到的人物。
无论这些人是正派,还是反派,对卢千阳听来,都如雷贯耳。
“三叔,您这次从虞山镇回来,是不是方处长……”
言无双看了一眼边上的卢千阳,欲言又止。
言采东一脸凝重,点点头。
“我们都老了,都老了,土都埋到脖子边上了。你,方正心这群人又被耽误了……”
言采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惋惜地说道。
“你们岁数也不小了,正心年轻些,也是奔五十的人。你呢,退休多少年了?六十多了吧。”
言无双没有说话,满脸沉寂,也许是时代给他们这一、两代人开了个玩笑。
“事情还是要做下去的,做下去,就得有人!是该让他们年轻人来扛这个担子了……”
言采东幽幽地看了卢千阳一眼,言无双的眼神顺着言采东的目光也盯在卢千阳的脸庞上。
“他……”
“你方叔和正心选了十年,就选了他出来。”
言采东的脸色顿时变得和蔼许多,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卢千阳的肩头。
“千阳,给你无双叔介绍介绍自己。”
卢千阳愣了愣,这有啥好介绍的,他看着两个老头严肃而慎重的眼神,又觉得不说话不合适。
“老爷子,言局长。其实,我是个干刑侦的,没干过反特……”
卢千阳丧着脸,努力地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两个老头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好像对卢千阳的回答很不满意。
“老爷子,言局长,我说的是实话。小时候,村里丢了一头牛,那年我只有十二岁,无爹无娘的,为了报答村里人对我的关照,我硬是跟着我认为的牛走路的脚印,找到了偷牛贼的窝点。”
“找到了牛,村长很高兴,说我是干公安的料,就联合村里人供我上学,读完初中,村长听说新成立了一所公安中专,就私下给我报了名,我又恰巧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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