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那你认为该怎么办?”
言采东又轻轻地拍了拍那无字的石碑,颇有兴致地问卢千阳。
卢千阳想了想,笑了笑。
“让他来接近我……”
“他,接近你?”
卢千阳的话让一旁的言无双感到异常惊愕,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卢千阳。
卢千阳侧过脸,看了看言无双,点点头,嘴角挂着笑,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金望岳,今天也到了上海……”
卢千阳的这句话让言无双和言采东都感到很是惊愕,他们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一丝不解和疑惑。
“水猴子的前妻小翠儿,不是个普通混社会的女人,我和她在机场分手前,她告诉我在和平饭店给我留了房间。”
卢千阳狡黠地笑了笑。
“和平饭店是什么地方,两位老爷子肯定比我清楚。那家饭店,不是小翠,也不是我能住的。”
“金望岳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深意,他一定也住在和平饭店!”
看着卢千阳那坚信不疑的眼神,言无双很是怀疑,以他当了几十年公安的经验来看,这不足以判断金望岳就来了上海。
卢千阳从言无双那不解的眼神看清了他的疑惑,又笑着说道。
“金望岳和我乘的同一班飞机……”
“他应该是走的贵宾通道,坐在飞机最后面的位置,离我和小翠的座位有四排。我们下了飞机,他又从贵宾通道离开。”
“你怎么知道?”
言无双还是不信,追问了一句。
卢千阳那狡黠的笑意更浓,憋了几秒,轻声地说了出来。
“他的声音……,金望岳让空姐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一个人的声音只要在我耳边响过一次,我一定不会记错。”
有的人,总是带着一种天赋。
比如,那无字石碑后面埋的那个人。
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个天生做特工的料,言采东的心里暗暗赞叹。
“金望岳到上海,背后一定有秘密。我有一种预感,他一定也在暗中盯着我,只是不清楚他为何对我感觉兴趣。”
卢千阳的话里带着一丝阴郁。
“所以,你才想到不用主动去接近他,让他来找你?”
言采东双眼一眯,问卢千阳。
卢千阳点点头。
“这场暗斗,听你们这些前辈们说起,已经进行了上千年,也就不在乎再斗上一千年!有时候,我们既要拼智,拼勇,还要拼耐力。”
言采东投来赞许的目光,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满意。
“耐力?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多了……”
突然言无双开了口,他的话犹如这海面吹拂而来的秋风。
“日本人的渗透越来越强,越来越肆无忌惮。”
言无双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敞开十多年,给我们带来巨大利益的同时,那些敌对势力更是趁机暗暗地潜伏了进来。
“金望岳,可以明确他的身份,就是日本人收买的汉奸!那么,又有多少的金望岳,有多少我们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底细的金望岳藏在社会的角角落落里。”
言无双满脸忧郁。
“金望岳还算好的,说得难听点,不过就是日本人养在中国的一条狗,帮着日本人赚钱的买办而已。要是那些官僚……”
如果那些官僚被收买,那又会是何等的光景?
言无双叹了一口气,他也曾经是官,还是不小的官,他在官场上看到的东西,远比言采东,卢千阳见得多了。
他的担忧,也许才是最大的担忧。
“一个县令被收买,这个县出了多大的事儿;一个刺史被收买,这个省,这个州也许闹不出多大的动静。”
“如果一个尚书,被收买,那会是什么情形?”
言无双冰冷的话让言采东和卢千阳也不由得黯然神伤。
兵部,礼部……
“他们现在还只是在收买商人,培养买办的阶段,以后,以后会不会去收买县令,刺史,侍郎,乃至尚书,阁臣,谁知道呢……”
言无双忧心忡忡,他望着那山崖下波光粼粼的海面,陷入了沉思。
言采东看了看言无双,没有说话,慢慢地转过身,朝最后那座坟头走去。
卢千阳连忙跟上前去。
又是一座无字的石碑。
文重山的墓碑。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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