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股股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让此时的陈庄,倍感凄苦,难言的苦衷,在心中集聚,难以诉说。就在陈庄放声痛哭的时候,白起拉着岐山挛鞮走到孟说的跟前,对于此人孟说在咸阳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此番带到近前,自然倍感熟悉。
“大将军,此番前去捞了一条大鱼,此人自称是义渠人的王子!”说话之间将岐山挛鞮拉到近前。
“大将军别来无恙!”岐山挛鞮见到对面之人,倒是显得洒脱自如,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是囚犯,多多少少还有些贵宾的派头。孟说铁青着脸说道:
“哪里来的狂徒,居然敢自称是戎狄人的王子,拉下去砍了!”
岐山挛鞮本以为有把柄攥在手中,能够就此要挟孟说,殊不知孟说压根就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就没有机会开口,再说此时陈庄忙着吊唁自家的兄弟,根本就没有时间,来管这些事情。就算是有时间估计此时,也未必敢站出来说话,此言一出,岐山挛鞮算是没了脾气,赶紧跪地祈求道:
“大将军饶命啊!,小人知错了!还望大将军饶了小人的性命。”
“该死的奴才,口出狂言,居然还敢在本将军的面前称孤道寡,自称是义渠的王子,难不成这戎狄人,出的草原之后,人人都称之为王子?说到底是什么身份?此番为何前来?”孟说当着众人的面呵斥道。此言一出岐山挛鞮算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就算自己此时将孟说的身份说出,估计一点用也没用,反倒是自家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了,眼下还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最为关键,如此一来计上心头。
“小人是戎狄贩马的商人,听闻巴蜀与大秦开战,故而前来贩运马匹!赚些钱财贴补家用。”岐山挛鞮说谎道,此时脸上丝毫没有什么英雄之气,一脸的市侩!
“真是刀头舔血的狂徒,怪不得还敢冒充戎狄人的王子,实在是唯利是图爱财不惜命!”孟说不屑一顾的说道。此言一出倒是让白起,有些云山雾罩了,赶紧上前开口说道:
“大将军,此人方才明明说自己是王子,而且陈丞相可以作证,此刻为何变了口气?”
“哎!这云游四方的商旅,哪个不是油嘴滑舌之徒,当年未曾进入朝堂之前,我也是四海逐利的商旅,各国设置关卡,横征暴敛,课以重税!为了躲避各处的盘查,少交一些课税,自然要抬高一下自家的身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以此来蒙蔽沿途各国的盘查,仅此而已。此人方才的做派,白起将军也看到了,一旦这自家的性命受到损害,顿时就没了脾气,如此跪地求饶之人,怎么会是义渠人的王子!不过就是四海逐利的商旅罢了,我看还是放了吧!”孟说十分轻松的说道:
“白起将军,此番立下大功,等择日回朝之后,自当禀明大王,为将军赐爵!”
白起虽然感觉,十分的困惑,但是孟说的一番话,倒是也没有什么错误。“大将军,就算此人不是义渠人的王子,但是私自将军马卖给巴蜀,不也是大罪啊!也是要杀头的罪过啊。”白起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