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幕发热烧得连眼睛都不睁,满嘴的胡话不停的呢喃。细听下去,除了是菲虹的名字还有等我之类的话。
惠妃气自个儿子到了这般地步还不知道悔改,又担忧他的身子。传了御医来开了药,可并不见他有好转。李御医的医术倒是数一数二,不过皇上指定他为子虚看病,听说子虚的病情加重,他正衣不解带的守在德妃宫里呢。
惠妃只好去求皇上,皇上听了却皱着眉头骂道:“他都做了什么好事还敢昏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你嫌王御医看得不好,随便再换一个就行了。”
“皇上,子幕也是您的皇儿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怎么说的这样轻描淡写?”惠妃呜咽着央求“若那孩子光是发热还好说,他是心病!皇上嫌弃他没出息不懂事,臣妾无话可说。不过看在他到底是有几分真性情的份上,皇上就原谅他一次吧。”
看着惠妃掩面小声哭泣的模样,再想到子幕离开时的狼狈虚弱,皇上心里不是没有一丝动容。毕竟是他的儿子,眼下子虚的身子骨十有**要落下病根,他不能让另外一个儿子再要死不活的。
皇上传了李御医,还跟着惠妃一同前往探望。子幕这会儿子正在发冷,身上盖了三层厚厚的棉被还在不停地打哆嗦。一转眼的功夫他又满头满脸都是汗,热得手脚乱蹬。李御医诊过脉开了药方,皇上眉头微皱地问道:“他从未得过什么大病,怎么身子这般虚弱?不过是淋了点雨,就打摆子昏迷不醒,这些年的人参、鹿茸和补药都吃到哪里去了?”
“二皇子是积郁太多,一时之间不堪压力才导致发热。若是能从根上疏通,才能药到病除。”这御医院每到换季的时候都要给宫里的各位主子开出药膳进补,李御医听了皇上的话赶忙解释道。
皇上闻听瞧瞧躺在床上的子幕,扭头告诉惠妃,等子幕醒过来派人回禀一声,随后坐也没坐一下就走了。
惠妃赶忙追上去送,等到晚间子幕醒过来忙不迭打发宫女去回禀皇上。她心下高兴,觉得皇上非常惦记子幕。
皇上来了却把她支开单独跟子幕说了一会子的话,等到皇上离开,惠妃就发觉子幕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整个人明显的心不在焉,时而雀跃,时而又有些忧郁不安,惠妃担忧地询问,他却始终不肯透露跟皇上的交谈内容。不过他吃得很多,喝药也痛快多了。
不出三日,他便好了一大半,急忙吩咐人准备马车要出宫。惠妃阻拦,他只说是皇上答应过的,让他出宫散散心。
惠妃听了便打发跟前的嬷嬷跟着,子幕执意不肯。惠妃见识了自个儿子倔脾气上来的样子,又想着是皇上同意过的,就忍住担心放他去了。
子幕出了宫直奔丹霞谷,一路之上雀跃多过忐忑。皇上更他说了,若是林家同意让菲虹坐侧妃,那丫头自己也愿意,那么就会满足他的愿望。倘若不成,那么就让他丢开这份心思,明年大婚好好的跟王家姑娘过日子。
他反复在心里回忆着这些年跟菲虹的相处,觉得她们之间有默契,有共同的爱好,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此番前去,他只要想办法说服世子夫妇,这事就算是成了!
想到这些,他越发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丹霞谷,吩咐车夫把车驾得更快些。
不等到晌午,他便到了馨园。若溪和宜宣正在喝茶聊天,见到他来了不由得一怔。
“世子、世子夫人,我想照顾她一辈子,求你们答应!”一进屋,他就迫不及待的说出来。
看着他满脸的认真凝重,眼中的急切忐忑不安和期待,若溪不得不承认,子幕对菲虹不想她想象的那般儿戏,而是动了真性情。
不过越是动了真心,若溪就越发觉得心神不宁。她吩咐屋子里的丫头、婆子全都下去,又让子幕坐下。
“世子夫人,我知道眼下我说这些话有些唐突,不过一字一句都是我的真心。”子幕固执的站着说“父皇已经答应,等过两年就让我娶菲虹过府。虽然不能给她正妃的位置,却以平妻之礼聘之,绝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若溪瞧了一眼宜宣,见到他皱眉低头喝了一口茶。子幕的眼睛一直紧盯着二人的脸,见到宜宣的反应心下一沉。
他赶忙又说道:“我跟菲虹投脾气,有很多共同语言,尤其是在美食上。我知道她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听见什么会笑,看见什么会害怕恐惧这么多年来,我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要多,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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