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没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哪一天我不见了,你还看不见?”
“你怎么会不见?为什么会不见?”他顾不得手上有水,顾不得还有丫头、婆子在跟前,竟一把抱住若溪的腰肢。
丫头婆子低垂着头退了下去,似乎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能在上房侍候的都是若溪信得过的人,她们个个都是若溪的心腹,自然不会乱说。桂园扭身去了厨房,看来这午饭指不定什么时候用了,让她们在炉子上煨着吧。
果然,半个多时辰之后上房才吩咐传饭。若溪一副面泛桃花娇而无力的模样,她轻咬着嘴唇狠狠瞪了宜宣一眼,轻骂道:“打明个起你中午别回来,省得让丫头们笑话!”
“谁敢笑话?子曰:食色,性也!”他一本正经的回着“圣人的话不能不遵从!”
“扑哧!”若溪闻言忍不住笑起来,本就艳若桃李的脸越发生动媚人。
她抬眼瞧见宜宣盯着自己发呆,娇嗔地骂道:“又不是没见过,直勾勾盯着我做什么?”
“秀色可餐!”他暧昧地笑着,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大白馒头,轻轻用手揉搓挤捏。
呃!若溪见状想到他在内室的孟浪,顿时满脸通红,伸手打在他的手背上,骂道:“吃个饭也没正经,越发的没有做爷的样子。”随后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眼睛低垂目无表情的丫头们,好在她们都是守规矩的,不敢轻易抬眼往这边瞧。
“我怎么不正经了?这不正在吃又白又松软的大馒头吗?不过我还是喜欢稍微挺实些的。”宜宣坏坏的扫了她的胸口一眼,还故意舔了一下嘴唇。
刚刚在里面,他像个孩子般赖在若溪胸口吃了没完没了,还直说像大馒头。眼下他故意拿着馒头挑逗,她顿时臊得要钻进地缝里,恨不得用抹布堵上他的嘴巴,省得他乱说话。
旁边的桂园不明就里,听见还记在心里,想着等一下知会厨房一声,蒸馒头的时候要挺实些,二爷喜欢!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面前多了一盘特制的馒头。若溪咬着牙根笑着说道:“这是为你特别做的挺实的馒头,既然你喜欢就多吃几个!”说罢亲手夹了一个给他。
“为什么只有父亲可以吃?”菲虹瞧了一眼,似乎想要尝尝。
“乖,这个馒头很硬,你吃了会不好消化。”若溪哄着她说道“你和哥哥还是吃这个松软些的。”说罢又扭头笑着让宜宣快点吃。
桂园也笑着说道:“晌午的时候二爷说喜欢吃挺实些的馒头,奶奶便吩咐厨房特意做了。二爷赶紧尝尝,若是不够挺实下次就让她们再多掺些干面粉。”
宜宣闻言硬着头皮咬了一口,真是够挺实,不,应该用硬实来形容!一口咬下去,嚼了两口愣是噎在嗓子眼,若溪“体贴”的盛了一碗汤过去。
“喜欢吃也不能吃得这样着急,让孩子们看笑话!慢慢吃喝口汤,这一盘子都是你的!”
呃!他要吃一盘子?宜宣苦着一张脸,求饶的瞧着若溪,往后他当着丫头的面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还不成?若溪似乎没瞧见他的眼神,只扭头照顾两个孩子,他只好一口接一口的啃着硬馒头。
一旁的桂园见他一口一口吃光一个馒头,心里还暗自嘀咕:没想到二爷的饮食习惯还这般的奇怪,好好的软乎乎的馒头不喜欢吃,偏生喜欢吃这又干又硬的。
“父亲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硬馒头的?”菲虹天真地问道,逸浚轻咳了一声偷偷用脚在桌子下面蹬了她一下。看不见父亲一脸苦逼状吗?他这个妹妹有够白目,这样的性子若不是遇见继母这般慈爱善良的人,可难过悠闲日子!
宜宣被女儿问得脸上有些发烧,好在他肤色有些发深看不真切。若溪见了心里暗自爽快,让他不管不顾自己的尴尬,这下切身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了吧。
吃罢饭喝了茶,若溪找个由子跟闺女回房把他一个人扔下。等到若溪回来,还不等进屋就听见他在打嗝。青玉和桂园都围在旁边正在想辄,一个说嘴里含一口水,等到要打嗝的时候咽下去;一个说在舌头下放一勺糖,可以立竿见影。
她们扭头见了若溪便过来见礼,宜宣见状心里这个不平衡,见了她们真正的主子就不管他难不难受了。他想要张嘴说话,一个嗝上来打得胸口发疼。
“奶奶,让二爷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请个大夫进来瞧瞧吧。”青玉扭头说着,虽说民间有小偏方,可二爷身份尊贵怎么能乱用?
若溪听了回道:“方才你们说得办法先试试,若是不行再请大夫。”
桂园闻言忙去厨房取了白糖过来,舀一勺递过去,宜宣接了含在舌头下面。等了片刻果然没再打嗝,他刚想说这法子管用,嗝又一个接一个打起来。
青玉见状又拿来一杯水,瞧着宜宣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可还不等他咽下去一个嗝上来水登时喷出来。她站得最近来不及躲闪,生生被喷了一脸。
众人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畅春忙拿了锦帕过去擦拭。若溪本来还绷着脸,见状也捂起嘴巴,吩咐青玉下去洗洗脸换件衣裳去。
她走过去拉起宜宣的手,用指甲掐住他手腕内侧上二横指处的穴位,又打发丫头取个布口袋来。
“罩在口鼻上,深呼吸几次试试。”若溪笑着轻语道。
他照着若溪的话去做,过了一会儿,嗝止住了。他吃了个硬馒头又打了半晌的嗝,眼下胃感觉胀胀得不舒服,便歪在榻上眯着。
若溪见了到底心疼,张罗着要请大夫,他却不让“没事,我静卧一会儿就好了。”说罢微蹙眉头。
“你们先下去,没有传唤别进来打扰二爷休息。”若溪把丫头、婆子都打发下去,担忧的过去照顾宜宣。
她把薄被抱过去,宜宣却轻声说道:“怪热的,你帮我揉揉胃就成了。”
“让你吃你就吃,傻瓜!”若溪坐在他旁边,伸出手在他胃的位置轻轻揉着“真不用请大夫?是疼还是胀?”她担忧的皱着眉头问道。
“你让我吃的即便是毒药我都不眨眼!”他揽住若溪的腰深情地说着。
哪个女子听了这样的话会不感动?若溪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越发的温柔起来。
“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独特香气,感受着她的温柔体贴,即便是病入膏肓也会遍体通畅了。更何况宜宣哪里有表现地这样夸张?他不过是胃里稍微有些胀气,打了嗝排出去已经好多了。
难得若溪任由他撒娇吃豆腐,他还不好好把握这机会?
“你亲我一下就不难受了。”他眉头紧锁脸色稍微发白,用可怜的眼神看着若溪。
见他这副模样若溪怎么忍心拒绝?只好俯下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还不等她抬头,宜宣一下子噙住她的嘴唇,热烈深切地吻了起来。
良久,屋子里传来若溪柔糯无力的声音“我怎么觉得上当了?你的胃胀是假装的!”
听不见宜宣回答,只传来若溪低语嗔骂的拒绝声,又是满室的活色生香。
此时,逸浚正在菲虹屋子里,兄妹二人正在说悄悄话。
“妹妹觉得父亲对母亲如何?”他别有深意地问着。
菲虹听了不假思索的回道:“父亲对母亲很好啊!”“那你觉得父亲对去世的母亲如何?”
她闻言一怔,想了一下回道:“父亲对嫡母也很好,可却是不一样的好。我说不上来,父亲对嫡母好就像祖父对祖母,外祖父对外祖母那般。但父亲对母亲的好却找不到类似,就连你我都靠了后。自打母亲进门,父亲变了好多,也让人愿意亲近了。”
“母亲就是有让人敞开心扉让人折服的能力。”逸浚是真真正正打心眼里接受若溪,其中有近乎崇拜的成分在里头“妹妹,将来你也要嫁人,成为别人家的媳妇。你性格天真单纯,哥哥很担心呢。打现在起你就留心母亲怎样行事打理临风居,若是能学到三分就足够你应付以后的日子了。”
他是见到菲虹没有眼力见,心里隐约有些担忧。假如任她这样没心没肺的过下去,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
“哥哥,你说什么呢?我不嫁人,就待在母亲和你身边!”菲虹虽然才六岁,听到这样的话也知道害羞了。
逸浚拉住她的手,淡淡地笑着回道:“小傻瓜,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哥哥必定挣出功名为你撑腰,即便你嫁了人也会照应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