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条去了逸浚房间,见他正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诱人的香气让逸浚抬起头来,见是若溪忙放下手里的笔过来见礼。
“我亲手做的,若是你还有孝心便一点不许剩都吃了。”若溪端出长辈的架势吩咐道。
他听了只好接过去,吃了一口便觉得味道鲜美可口,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大碗疙瘩汤便见了底。
看着他吃光,若溪笑着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还用丝帕擦擦他的嘴角。
“心情好多了?”她笑盈盈的看着逸浚。
“嗯,让母亲担心了。”逸浚沉声回着。
“你父亲更担心你。”若溪闻言说道“你们父子都不善于表达,碰在一起就会话不投机。一个明明是关心却非要用严厉的语气,一个不想让人担心就选择默不作声。”
逸浚听了眼神一闪,在他的印象中父亲就是严厉的代名词。他内心深处是怨恨自己的,为什么没像其他孩子那般健康,害得父亲到现在都没得到世子的名号。父亲对母亲和妹妹笑,唯独对着自己很严苛,他心里也在怨恨自己吧。这样的想法一直在逸浚内心最深处折磨着他,平日不去碰触还好,一旦触及便心痛难忍。
他是第一次听见若溪这样的说辞,难道父亲真得关心自己?他眼中有迷茫出现,这让若溪见了不免心疼。敏感缺乏安全感的早熟的孩子,偏生还装作坚强的模样,用强势、倔强包裹住自己内心的脆弱。
“小孩子是可以掉眼泪的!”若溪把他搂进怀里,温柔地轻抚他的头说道。
逸浚身子一僵鼻头开始发酸,忙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抑制住情绪。
“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嘴上要强,可到底是个小孩子,被若溪这般慈爱的拥在怀里不禁眼泛泪花。他把脸窝在若溪怀里,趁着她不注意把泪拭去。
“大丈夫?”若溪听了轻笑起来,用手使劲弹了一下他的脑壳“毛都没长全就敢自称是大丈夫!若是让外人听见了还不笑话死。”
“哎呦!”他惊呼起来,捂着脑袋喊起来“母亲手下留情,儿子这脑袋可是肉长的。”
若溪便伸手瘙痒,逸浚的痒肉都在腋下,一碰便痒得受不了咯咯笑着求饶起来。
一直站在门口的宜宣见状暗自叹气,羡慕的瞧着屋子里轻松温馨的场景。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也能这般跟自己撒娇?他有些失落难过起来。
屋子里的若溪见逸浚心情好了很多便不再逗他,拿出锦帕擦擦他额头上汗,笑着叮嘱道:“别着急用凉水洗,等汗落了再说。”
“母亲。”他喊了若溪一声,停了一会儿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会穿普通靴子。”
若溪一怔,觉得有些意外,随即满眼鼓励地点点头。他身体上的残疾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再怎么掩饰都只能说明他的懦弱和自卑。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让他看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这样更好,他早早晚晚都要去面对,逃避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的。
特制的靴子只是辅助他走出去的第一步,若溪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迈出第二步。既然他这样勇敢,若溪就会全力支持他,鼓励他。只是他真得有勇气用真实的自己面对众人的眼光,面对所有的流言蜚语吗?他终究不过是个才七岁的孩子,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太大的压力!
“你决定了?你明白要面对什么吗?”若溪担忧地问道。
他用力的点点头“母亲不用担忧,我想好了。我这辈子不可能总是依靠一双靴子,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的站着。今个儿我光着脚一样打败了瞧不起我的人,这让我明白,那双靴子什么都不是。没有它我照样会成为赢者,照样能让人折服!”
“好!”若溪听了这一席话不禁有些唏嘘,她抚摸着逸浚的头说道“你终于长成小男子汉了!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一个人的强大不应该靠外物,只有内心强大才能战胜一切,成为最终的胜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太傅可讲过这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所以上天将要降落重大责任在这样的人身上,一定要先使他的内心痛苦,使他的筋骨劳累,使他经受饥饿,以致肌肤消瘦,使他受贫困之苦,使他做的事颠倒错乱,总不如意,通过那些来使他的内心警觉,使他的性格坚定,增加他不具备的才能。母亲,我说得可对?太傅还没讲到这里,不过我先背了下来,意思都是自己理解的一知半解。”逸浚打小就聪明好学喜欢念书,这自然是难不住他“母亲的话做儿子的牢记在心,我会接受老天爷的考验,不会自怨自艾自暴自弃!”
若溪欣慰地点点头,让他早些歇息然后出去。一出门她便瞧见宜宣在门口背着手站着,笑着轻语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我看你们母子相处的很融洽,生怕进去破坏了气氛。”他拉住若溪的手往回走“我本来还担心你一味宠溺把逸浚惯坏,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倒是多余。逸浚那小子脾气多倔,到了你跟前就成了小猫咪。原来我以为不过是随他性子,哄他高兴的缘故,如今瞧着这里面学问大了。既让孩子不反感,还教会他做人行事的道理,还沟通了感情。”说到沟通感情,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若溪自然是听出来了,便笑着问道:“你知道与人相处的黄金法则吗?”
额?宜宣纳闷的摇摇头。
“黄金法则就是想要别人怎么样对你,你首先就要怎么样对待别人!”她笑呵呵的回着。
宜宣听罢用心品味起来,进了屋坐下方点头说道:“话粗理不粗,有些道理。”
眼见时候不早,若溪便去后厦洗澡。她刚脱了衣服,就见宜宣钻了进来,羞得她忙扯过大毛巾遮掩起来。
“快点出去,让丫头们见了还不笑话死?”她咬着嘴唇骂道。
“她们都下去了,屋子里只有咱们二人。”他嬉皮笑脸的说着“为夫是进来帮娘子搓后背的,你不是够不着嘛。”说罢便猴过去,搂住若溪去扯毛巾。
若溪哪里能撕扯过他,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双手使劲捶着他的胸膛却丝毫作用不起。
他逮住若溪的红唇便亲起来,直到怀里的人不再挣扎才满意的继续深入。
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半时辰,等到宜宣抱着她打里面出来,她早已经无力的瘫在他怀里。浑身泛着诱人的粉红,眼神迷离中带着勾人的媚色,让宜宣越发的孟浪。
他像个毛头小伙子一般,迫不及待的扯下幔帐,抱着若溪滚到床上。嘴巴、手脚没有一处老实地方,试图再次点燃若溪身体里的火焰。
“你老实些,刚刚在里面还不够?”若溪似嗔怪似央求的呢喃着。
“宝贝,你那个刚走,今晚上正是好日子。”他咬着若溪的耳垂,蛊惑地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道。
若溪闻言不由得苦笑,他们怎么会觉得月事之后最容易怀孕?明明就是安全期,眼下就是做上一百遍也不会有孩子。
不过她并不着急要小孩,刚刚流产身子还需要调理半年,不然孩子容易不健康。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宜宣趁虚而入。不一会儿,雕花大床吟唱起来,半宿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