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伶俐的小皇子。”
“是了,是了,我见姐姐还喜酸,绝对是个男胎。”
有真心想攀上皇贵妃而阿谀奉承的,也有不怀好意的,想故意把她架得高,让她得意膨胀,万一到时候生了个女儿,那才叫下不来台。
这边一团和气,亲亲热热,像是恨不得立即手拉手义结金兰似的。
何嫔一直冷眼瞧着,没说话,这时冷不丁地阴阳怪气道:“你们说得这样信誓旦旦,若是让皇贵妃娘娘期待过甚,心思郁重怎办?”
蒋德妃闻言,立即辩驳她:“大好的日子,你说这种丧气话作什么?难不成你是在咒皇贵妃生女儿不成?”
何嫔笑了一声:“我可没那么说,是你说的。我与你们不同,我可不光是嘴上说说,我这就回去天天烧香拜佛祝皇贵妃一举得男,也不枉费了皇上对皇贵妃的一片痴心。”
崔贵妃看看她们,一个比一个牙尖嘴利,不敢开口,免得被人当枪使。
再看怀袖,跟一尊菩萨似的坐在那儿,无论是奉承还是嘲讽,都像是跟她没关系似的,一直温和地微微笑着,不动声色。
待她们几个说完,怀袖才开口:“倒是承您吉言,我心里是想生个公主。”
她说的时候真心的不能更真了,在座的妃子,就算是最傻的也不信。
女儿?生个女儿顶什么用,就算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若是儿子将来说不定能当太子,若是女儿,顶天就是个受宠的公主。
她们以为怀袖是在打圆场,赶忙顺着她的话说:
“对对,女儿也好,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娘娘如此花容月貌,倘若生个女儿,定会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小美人。”
“先有花后结果嘛,头胎是公主也好,下面可不就带着一串弟弟妹妹们来了。”
如今皇上的宠爱都在怀袖一个人身上,她只要愿意分出一点点,说不定她们也能怀上孩子,这样珍贵的机会,不过怀袖的一句话而已。
不管怀袖说什么,先闭着眼睛奉承了再说,好听话谁不爱听呢?
这时,皇上过来了。
萧叡是等了又等,等不下去,心里嫌弃,这群婆娘怎么那么多话,一直缠着怀袖,说个没完,今日好不容易最得空,可以多陪陪怀袖。
结果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在祝怀袖生公主,萧叡本来就等得烦躁,便笃定地说:“这胎一定是个皇子。”
怀袖给他生了这个孩子,也不知愿不愿意给他再生一个,而且生个孩子也不容易,受苦受累,他可得抓紧机会,这胎必须是个男孩!是个男孩他才好给袖袖筹谋后位。
萧叡语气并不算重,却让那几个笑着恭维怀袖的妃子差点没被吓破胆,马上要下跪谢罪。
还没跪下,萧叡没好气地说:“跪什么跪,今天朕大好的日子,裹什么乱?”
他也嗅到这满屋的脂粉香气,又说:“你们这搽得什么粉这么香?朕都要被你们熏到了,熏着皇贵妃了怎么办?以后来拜见皇贵妃都不准搽香。”
“明知道皇贵妃身子重,就别在这里吵她了,差不多了就回了吧。”
皇上亲自下了逐客令,嫔妃们纷纷告辞离开。
她们心热地想,皇上登基也太想要一个儿子了吧?这么着紧?
等他们都走了,萧叡对怀袖说:“你不耐烦接见她们就不见,最清净,也省得出什么事。不用觉得她们是世家之女就得多给什么面子,现在你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
怀袖道:“你把我关在这里已经够闷了,怎么着,还想让人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啊?”
萧叡:“你若是无聊就找点别的消遣嘛。”
怀袖笑笑说:“我对听曲儿看戏都不感兴趣,就喜欢打理庶务,你想给我找事解闷的话,不如把凤印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