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这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李青的人参刚被坑骗了,正想着主意要找刘秀丽讨说法,结果果园子里又出问题了。
“青子,咱们卖果子的速度太慢了啊,你瞅瞅这个果园子。以前说啥都不长,今年你来打理了,中邪似的长了个满园子,可卖又麻烦了。”林翠玉看着红彤彤的满园果子,心里喜忧参半。
老李头捡起了地上一个落果,“嘎嘣”地就咬了一口,满口生香,但是脸上却跟吃了黄连一样地说道,“要是再来一场雨……”
“呸呸呸!赶紧闭上你的乌鸦嘴,臭得跟啥似的,还嘚啵嘚!”谢春梅打断了老李头的话,她心里也知道,再有一场雨,估计这满院子的果子就得落个七七八八。
之前李青还真没有想到销售这一层,只顾着用葱郁丹往上怼,这一下,怼出了个大丰收,可是偏偏儿卖又成了问题了。
“你们放心,我有能力种出来,就有能力……”李青正在说着的时候,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
来的人正是几天前还放心的陈秋花,这个时候急得都快要哭了,连跑带滚的冲了过来,“青子,出大事儿了!求求你帮帮忙啊!”
李青赶紧把陈秋花扶住问道,“婶子,你这是咋了?啥事儿,别着急别着急,慢慢儿说啊。”
老李头跟俩女人也是一脸的不解。
陈秋花扶着李青,感觉就跟见了青天大老爷一样,抽抽泣泣地说道,“耗子啊,都是那个天杀的耗子,没人要了!村儿里的人全都打到咱们家去了,贵福他门儿都出不了啊。”
一听陈秋花这话,李青等人就知道坏了事儿了,赶紧跟陈秋花一块儿往刘家赶去。
这还离着刘家好几十米地呢,就能见到乌压压的一堆人堵在刘家的门口,李青瞅着这场面儿才知道村子里有这么多人。
“大伙儿瞧瞧,刘家娘们儿在这儿呢!”
不知道是谁瞅见了陈秋花,就嚷嚷了这么一嗓子,这下一直堵在门口的村民们跟夜猫子见着鸡似的,就把陈秋花跟李青等人堵住了。
“赔钱!不要脸的!”
“好意思当村长吗?坑到咱们乡里乡亲头上来了。”
“今儿不赔钱,别想走!”
“……”
陈秋花这下是真吓坏了,作为村长媳妇儿,平日顶多也就跟村里人斗斗嘴,哪见过现在一个个儿跟豺狼似的要活剥了自个儿的场面。
李青是蜈蚣吃了萤火虫,心里明白着呢,知道平日里那点儿鸡毛蒜皮的事翻不了脸子,也闹不出大事儿,但是现在这个海狸鼠小一万一只,那可都是家底儿!在真金白银面前儿,亲兄弟都不认,更何况村长媳妇儿。
“我说你们就是吃刺扎嗓子,自找的!谁让你们养耗子来着,不知道耗子有多能生崽儿?”老李头白了这些人一眼儿,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老李头,我告诉你,甭跟这儿说风凉话。你这儿没被坑,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事儿跟你没啥关系!我们要找刘贵福跟他娘们儿!是他们让咱们养的,坑了咱们钱!”牛大柱面红脖子粗地说道,这些钱可是他的老婆本。
“谁拿枪逼着你们养了?这么大人了,耗子能不能养,自个儿都闹不明白,狗咬石匠,自找的打挨!”谢春梅双手抱在胸前,托着自个儿的两坨气势凌人,她也是嘴上不饶人的,尤其是直肠子,见不得村里的这些人一个个儿贪便宜,吃了亏总想找别人找补回来。
林翠玉躲在后面拽了拽谢春梅,让她最好别说话,她也是心里明白的人儿,这么多人围着,一个不注意就得惹大祸,徐大癞子可不就是这么被打残了扔出村子的嘛。
洪大元这个时候捋着袖子扒开了人群,走了过来,那张方脸跟打烂了的铁似的,都快青了,指着陈秋花就说道,“陈秋花,你们家秀丽可把我坑苦了。我就问你,之前那些人是不是你们家找来的托儿?!”
陈秋花都快急哭了,自个儿本本分分的一个人,跟哪儿去找托儿啊,连忙说道,“大元呐,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咋会做这种事儿?!”
“甭来这套!”洪大元大手一挥就嚷嚷道,“前几天儿,我正愁这耗子一窝一窝地下崽,天都望穿了还不见人来收,我就着急啊!可哪想就这么巧,刚好就来了一个穿得干部似的一人儿,说是公司来验收质量,明儿就来收海狸鼠,还说价格提高到一万八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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