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则显然是达成这一目的的最简单途径。
在这一战略的主导下,清英将阿列克谢遣往伏尔加地区便具有相当程度的意义了。一旦罗曼诺夫皇朝的嫡子高调回归,这就坐实了邓尼金割据势力的合法‘性’,同时也从根本上确立了南方白区于北方红区不共戴天的立场格局。毕竟阿列克谢一家都命丧苏俄的镇压,他的到来甚至会‘激’起南北双方的新一轮冲突:倘能如此,俄国这头北极巨熊就始终都处于‘精’神分裂和受伤流血的状态,这对于德国的战略而言无疑是再有利不过的局面。
此外,清英也想通过这一举动来探寻对俄策略的另一途径,即像19世纪末的法国那样用资本渗透进它的国家经济命脉,从而驾驭住这头壮如山岳的巨熊。当前由军队、哥萨克、右翼分子等势力糅合成的南方白军,便是清英践行这一理念的理想试点。在此之前,德国已经通过大量向其支援军火和战争俘虏的行为,对这片地区的经济有了一定程度的渗透,而阿列克谢的到此加冕,则无疑更能让德国的这一进程大大加快。如果这一手段得到实现,那么收服这头北极熊所带来的收益,显然要比令其失血倒地来得更为有利。
“阿廖沙那边我也已经和他谈妥了。能够真正做出一些事情,在为家人复仇的道路上前进,他感到非常期待和欣慰。”清英微笑说道。其实他心中还有一份考虑没有说出口: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长大的艾琳娜已经对阿列克谢越来越依恋;让他消失到两千公里外的俄国南部去,也算是自己保护‘女’儿的最后一个手段。
“另外,外‘交’部还收到了一则来自伊斯坦布尔的消息。奥斯曼内政兼海军大臣泽马尔请求于下月来访柏林,并致上对威廉大帝65岁寿诞的最诚挚贺意。”伯尔曼顿了顿,而后再度开口道,“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这帮土耳其人似乎是想要对希腊下手,以期恢复他们在环爱琴海区域的统治,而这次泽马尔则是特意来柏林试探我们的态度,想让帝国为他们的这一行动亮起绿灯。”
清英淡淡哼了一声,道:“告诉土耳其人,他们应该把金钱和‘精’力都放在与‘波’斯‘交’界的东方地区,而不是总想着要用拳头解决他们和巴尔干国家之间的‘混’账事。在地中海制海权已经掌握在我们手中的当前,打败一个地处巴尔干最南端的希腊,对帝国的战略没有任何意义。有这笔战争经费,还不如将其用于建设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铁路,并继续推进其海军的现代化升级:就算他们不用再添置主力舰,将那些老掉牙的旧式鱼雷艇换成新驱逐舰,也算是对同盟国做出了贡献。”
“凯撒圣断。一旦奥斯曼帝国在巴尔干地区挑起战火,不仅对帝国的战略没有任何助益,反而会给美英等国予以口实,让他们的媒体向国民大肆宣传同盟国正在欧洲挑起与红‘色’布尔什维克无异的血腥而野蛮的肃反。而这场战争的发起者是那帮异教徒,则更是会让他们给帝国扣上给基督世界引狼入室的污名;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对于我们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局面。”伯尔曼应声回复道。
“接待土耳其人、并将帝国的态度转达给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你要让这帮土耳其人明白,只有尊奉柏林的意志,才是他们当前能够在世界立足的唯一选择。”清英毫不客气地道出了他对奥斯曼帝国的态度。他深吸一口气,再度开口道:“另外,让海军也派出一名将领去和泽马尔会谈吧。现在奥斯曼海军已经严重落后于时代,如果海军出身的泽马尔有更新舰队的意图,我们也不介意再度为他们提供一次助力。帝国船厂的优惠价格依旧会向他们敞开。”
伯尔曼应声称是。让经济和军队都完全处在德国控制下的奥斯曼俯首听命,对于他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的挑战。当下他向清英行了一礼,便‘欲’告退;正在此时,‘门’外的宫殿回廊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清亮而密集的脚步声,隔着老远,一个灵悦动人的少‘女’嗔音便传了过来:“笨蛋父皇,你要让阿列克谢哥哥去北高加索了?”
清英脸上肌‘肉’一‘抽’,道:“伯尔曼先生,您先去忙吧。我相信您刚才一定什么也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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