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向神父立誓,说德国陆军早已在四十多年的和平岁月中堕落腐化;我们只需轻轻用力一碰,就能像推到瓷器瓶一样让其砰然碎破。谁他吗的却知道,我们要面对的却是一群比安杜马利西还要恐怖的地狱魔物!不知有多少被蒙骗的兄弟在战斗中白白丧生。我要是能有命回去,绝对要把这些亵渎主的无耻骗子绑起来,塞进德国人的炮口中炸成一堆烂肉!”
“基钦纳元帅阁下也是被那些政客们所蒙骗,竟然把我们派到这法国人的土地上来作战;这场法国人和德国人因为争抢摩洛哥殖民地爆发的战争,与我大不列颠又有什么关系?放着和平惬意的生活不过,却偏要让我们来涉入法德之间的流血冲突,我们都是英格兰的士兵,所负责保卫的只有大不列颠的领土!依我看,弗伦奇司令不如立即就下令撤回英伦,我们直接转身走tmd;这片和我们打了几百年仗的法国人的欧陆土地,阿斯奎斯首相想要保住,元帅阁下想要保住,法国人想要保住,我们英伦士兵可不想为它流任何一丝的鲜血来保住!”
英国官兵沸反盈天,军心士气在战场上的不断失利中出现了严重的下跌,而在波尔多,南迁的法国政府更是为北部战线的被突破而惊骇震怒。这帮英国人当真守的不是自家的土地,把法兰西的城市乡野卖给德国人起来一点都不带含糊!法军总司令霞飞甚至怀疑英国政府已经准备抛弃法国,单独与德国媾和。
仔细想来,英国人见势不妙就默念“死道友不死贫道”七字真言、扔下苦战中的盟友独自跑路的勾当,早已是干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别的不谈,光是在百年前那场永远被法国人铭记的拿破仑战争里,英国就撺掇普奥俄丹意等欧洲国家组建了七次反法联盟:然而在前六次联盟战争中,英国都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拿破仑大军踏平一个又一个国家,自己却直接往岛上一缩,将盟友卖得一干二净。直到最后一次,各国都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们才极不情愿的派出了一支军队,和已是强弩之末的法军进行了唯一一场真正的血拼。十年前,英国也是把日本作为炮灰推上了拦阻俄国东进的最前沿,自己只顾在后方摇旗呐喊;若不是俄国人实在太不争气,那个岛国早就被彻底卖掉,在北极巨熊的一巴掌之下化成齑粉了。
联想起英国远征军在战争初期就大掉链子的情形,怒气冲天的霞飞一连向弗伦奇拍了三封电报,字里行间满是凌厉质问之意。接到电报的弗伦奇同样是十分恼火:论权力,霞飞根本无权管辖他的英国部队,论军衔,他弗伦奇更是陆军元帅,在和平时期相互访问时霞飞还要向他致敬。然而,现在他却是只能在这一问题上向霞飞服软:因为当前的英国,已经失去了能够独善其身的资本了。
一个世纪以前,英国之所以能在陆地上见势不妙就一走了之,全靠着有纵横四海的皇家海军作为保底;即便强如拿破仑,也对有英吉利海峡天堑保护的英国没什么办法。然而现在则不同了。集结了全部精锐的本土大舰队,在北海一战中损失惨重,英国独善其身的凭仗已然尽失;在当前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是和法国人并力一心,争取能把这个崩坏的局势给扳回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弗伦奇答应英国陆军立即就地防守,除非人被打光否则再不退一步。但由于德军右翼势大,英国远征军独力难支,因此法军也必须派遣一个完整的集团军北上支援,以共同维持住局面。英**官开始巡视各营,将大把有命挣没命花的好处向士兵们撒了出去,并严肃强调军纪;在一片骂骂咧咧的咒怨声中,英军士兵总算又开始重新挖固战壕,沿途进行防守。虽然英军士兵的心中并不情愿,但当前他们所受到的痛苦,还显然不至于酿成历史上法军1917年的那场兵变。
对于德军那不给人活路的重炮轰击和毒气侵袭,英法军队也在绞尽脑汁后找到了一个应对的策略。他们将构筑的防线分成两层,其中前面一层布设较少的兵力防守,主力则全部龟缩在后方的主筑垒阵地当中。由于炮弹射程有限,毒气和爆炸便只作用于前线人少的区域,从而把少量人驱为炮灰来换取大部队的安全。几次战斗之后,德军的推进果然较之前得到了相当程度的受阻,尽管英法军队同样伤亡惨重,但他们都有了将德军攻势再度挫败的信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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