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五百万算是高价了,竟然那两个人要价这么高?对方能付得起这么多钱的话,对方的家人岂不是财力相当雄厚?
尽管底下兄弟心里都有些嘀咕却还是按照上头的意思办了,结果钱来的实在是太容易了,竟然买主真的就把这么多钱汇过来了。
这两天,所有干这票生意的人全都得到了大额的奖赏,但是却也被要求离开普水县的地盘,三年内不准在普水的地界上露面。兄弟们干多少年的勾当也没有这一次获得的奖励多,因此一个个都赶紧拎钱走人,去外地风流快活去了。
老领导仔细的听着阿三的交代,想要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漏洞出来,毕竟吸白粉的人只要是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不排除眼前的这个阿三为了钱跟自己编故事。
老领导问阿三:“这些情况,你又怎么会知晓?不是说这件事过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普水县吗?而且又有要求保密的规定,你怎么能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我有个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这次就参加了此事,临走的时候觉着我可怜陪我喝了一顿酒,又给了我一笔钱,喝的有些多了才把这些事情说了出来,我说的可全都是真话,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阿三担心对方不信拿不到奖金,赶紧赌咒发誓。
老领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道上朋友,朋友轻轻的点点头,这就意味着,阿三提及的朋友是确有其人,阿三刚才的话应该不是撒谎。
老领导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的确,时间上是吻合的,而陈大龙正是从普水县出来的干部,他本身又是普水人,只怕那帮人嘴里说的官场靠山很有可能也是陈大龙在普水县里提拔起来的领导干部。
老领导在心里暗骂,“这孙子实在是太歹毒了!绕了这么多的圈圈,把自己害的那么惨,这么多钱就这样打了水漂不说,此次事情带来的伤害还会影响到大儿子一辈子的心理健康。”
尽管阿三并没有明确说出,到底是普水县的哪帮人干出了这件勾当,可是根据种种迹象,老领导心里早已断定,不管是哪一拨人干的一切必定跟陈大龙有关!
阿三走后,老领导问道上的朋友,“是不是可以找到直接参与此事的小弟,这样一层层的往上挖,才能把最后主谋此事的人给挖出来。”
道上的朋友苦笑了一下说:“今天把阿三带过来跟你见面,我已经算是破了道上的规矩了。”
朋友这么一说,老领导心里明白了朋友的难处,此事恐怕也就只能调查到这里就要偃旗息鼓了,否则的话,害了自己的朋友不说还有可能惹麻烦上身。
老领导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心里一直在盘算着,到底要从哪里下手才能让陈大龙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思来想去,无论白道还是嘿道自己都难以估量对手的实力。
难道就这样忍了?
老领导突然想到了刘杨光拜托自己帮忙的事情,他一下子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中国的官场,最惧怕的就是内斗,如果自己能把刘杨光这颗棋子利用好了,说不定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到这里,老领导的脸上露出几分诡秘的笑容,他伸手拿起电话拨通了陈大龙电话号码,他要请陈大龙吃饭,不管这顿饭他到底是不是接受自己的邀请,自己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陈大龙的口气依旧是公式般的客套,礼貌中带着几分冷淡的口气问老领导,“领导有什么指示吗?”
老领导笑呵呵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要请陈县长吃顿饭罢了,不知道陈县长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
陈大龙不由愣了一下,“老领导是抽疯了吗?刚刚被人勒索了这么多钱,竟然还有心思笑眯眯的请自己吃饭?”
陈大龙在电话里敷衍说:“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要不等我有空的时候请老领导吃饭吧。”
“怪我没有挑选好请客吃饭的时间,你忙吧,咱们稍候再联系。”老领导表现的特别和善,说话口气跟往日简直判若两人。
放下电话后,陈大龙忍不住多想了几分,“老领导到底在搞什么鬼?自己让人绑架了他的两个儿子,剁掉了他大儿子的一根手指头,又派人勒索他这么大一笔钱,他心里应该隐约意识到此事并不是一桩普通的绑架案?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要请自己吃饭?他这心里到底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老领导在陈大龙面前虚晃了一枪后,转瞬打电话给刘杨光,让他立即过来一趟自己的办公室。
老领导心里明白,自己刚才的电话够陈大龙琢磨一阵子的,底下还有让陈大龙更加需要费时间琢磨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