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时间他们就走的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下了夏诗梦一人。
薛易看了夏诗梦一眼,只见她漂亮的脸庞已经由于愤懑而开始扭曲。
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又是还是夏诗梦这样的富家小姐,突然遭此委屈,难免会心中郁塞难耐。
薛易刚想出于习惯性地出言相劝,却又急忙顿住。
她看不起自己,自己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夏诗梦却突然抬起头怨恨地盯着薛易,大声说道:
“都怪你!”
她的委屈和愤怒需要发泄,却无法对凌月发泄,所以只能在薛易身上宣泄。
一切本来都好好的,不会出任何问题。
偏偏关键时刻凌月认错了人,而才导致自己说了一些无意中得罪凌月的话,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要是薛易不在这里就好了!
要是这个穷小子不出现就好了!
那么自己就不会冒犯县令千金,更不用遭受这种委屈!
所以夏诗梦把所有的怨恨,都聚集在了薛易身上。
这个穷鬼,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薛易则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已经彻底不想和夏诗梦扯上任何关系。
当即薛易收回视线,招呼着四名刀手回到饭桌,继续吃饭喝酒。
夏诗梦见得薛易不理会自己,更加恼怒。
她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最后一个人跑出了酒楼。
随着夏诗梦离开,薛易终于清静下来。
他不由得回想凌月方才言行。
她是在帮自己出气……
以羞辱夏诗梦的方式,来感谢自己对她的救命之恩。
薛易心里顿时放松不少。
凌月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那么自己或许就还有机会度过这场无妄之灾。
一时间,薛易思绪万千,这顿饭也没有多少心情吃下去了。
四名刀手很快结了账。
他们有意和薛易结交,所以都抢着结账。
薛易倒也乐得他们如此,自己现在把从老巴处得来的五十两银子都给邻居李叔还债,还真付不起这顿饭钱。
钱啊……
薛易心中无奈,他还得继续赚钱,把欠下的债务都还清。
然后再赚钱,凑齐路费,将父亲的骨灰送回家乡落叶归根,完成父亲的遗愿。
接着还是赚钱,过自己的生活。
赚钱……哎……
从酒楼出来之后,阿彪和小齐要回家睡觉,便于几人告别。
而樊昂和小五则热心地带着薛易,按照事先的约定,朝着岑轩岳的家走去。
岑轩岳的名声薛易曾经也听过一些,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这老头是个有些本事的武者。
按照樊昂和小五的说法,岑轩岳最近缺钱,又惹上了一帮泼皮,所以才会破例收徒。
这样的说法,反而让薛易有些不太放心。
在他的印象中,高手不应当是这个样子的。
薛易虽然有心习武,但是他不确定是否要拜岑轩岳为师,并且自己为未必能拜入师门,故而就权当是去凑个热闹。
一行人绕过两条街,倒是没多久就来到了岑轩岳的家门口。
岑轩岳的家,看起来十分寒酸。
一道围起来的土墙加两扇紧闭的柴门,仅仅平民之家的模样。
收到岑轩岳要收徒的消息的人似乎不少,薛易起码看到是十几个带着礼物的年轻人在岑轩岳家门口。
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进得去。
原因是在岑轩岳的家门口,聚集了一帮花胳膊的泼皮。
这几个泼皮,有的一边用石头砸着岑轩岳家的大门,一边冲着门内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不断骂出。
有的则对着一帮来拜师的年轻人凶狠叫吼道:
“拜尼玛个头的师!那老杂毛连我们都不收,你们特么也别想进去!赶快给老子滚!否则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那帮来拜师的年轻人虽然愤怒,但是却也不敢轻易招惹这帮泼皮。
毕竟能不能拜师成功还不好说,若是不能拜师还得罪了这帮泼皮,那还真是得不偿失了。
故而这帮年轻人只能远远站着,期待等到泼皮们走后再求见岑轩岳。
尽管泼皮们砸门并且大骂,但是门后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仿佛门内的人没有理会外头泼皮的意思。
而泼皮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做得太火。
一些泼皮们惯用的阴狠手段,只能在无人的时候,或者夜里才能施展。
光天化日之下若是做得太过分,那么若是有人报官,泼皮们必然也讨不了好果子吃。
而若是泼皮们不太过分,官府也懒得管,这种事情一般都是让双方自己协商解决。
对于官府的底线,没有人比这些泼皮混混更熟悉了。
旁人怕这些泼皮,薛易几人可不会怕。
他们当即迎着这帮泼皮就走了上去。
刀手小五更是一边走,就指着一个似乎是头目的泼皮叫道:
“王豹,干什么呢!不知道我家就在这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