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广罗人才了。
其实我就是存心刁难天祺,就是想把他灌醉,好让他酒后吐真言,借着酒劲壮壮胆子,如梦也能够,清楚知道这些年等待的人,心里是不是还有着她。
“这不是存心刁难在下吗?”
“天祺,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人家如梦姑娘都这么豪爽大气,你别这么扫兴啊!不打不成才啊!
“是啊,卫公子在下也不胜酒力,就当是酒逢知己吧!我们共饮一番就当是庆贺相识一场如何?”竹竿也不得不有点恼怒,这对手未免太逊了,还要自己说好话挽留。
“好吧,那天祺却之不恭了!”浑小子终于在恶势力煽动下屈服了。
“奴家先以‘饮酒’为题,请二位斟酌?”如梦比我还急切,就怕天祺后悔了。
“百草美酒古藤杯,梨花翡翠本一对;高粱必吟青铜爵,玉露琉璃好作陪。我道王孙不可回:只闻此景潸然泪。”竹竿率先开口,四言绝句,还算工整,将什么酒配什么杯悉数了一遍。只不过欠缺些真情实感,有些无病呻/吟之感。
“卫公子,心中可有……?”
“涩涩味,谆谆绪,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痴痴心,决绝泪,痛忆情愫不见往日回。”天祺似有感触,连诗句也像是粘上了情意。
“卫公子,此时着实比在下略胜一筹,在下佩服,先干为敬。”竹竿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的一干而尽。
“奴家也敬卫公子一杯,公子随意。”如梦早已听出诗中的种种情愫,怎么会不懂丝毫呢。
“干。”天祺也不再退让,相碰一杯,一饮而尽。
“奴家再以‘相思’为题……”如梦不免有些假公济私之嫌,算了,也不是什么恶性,随她便吧。
“……”
出宫一整天,也该是时候回去了,我有种大限将至的感觉。我扫视一眼这两个欢喜冤家,欣慰万分的,也算是自己做了件好事。
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厢房,想独自再多感受一下宫外的空气,不知不觉便摸索到了后院。
虽时值夏至,夜里却仍然寒意四起,身上不禁颤抖一下。
漆黑的夜,月未全,只半圆。
同样的夜,原来我已经有太多不可磨灭的记忆了。
思绪飞到了那个秋冬之夜,同样是在宫外,和如雨一同泛舟共渡;那晚与夜竹林邂逅,将心遗落在别处……
暖意从肩头爬上,顺手一摸,是件披风。回头看去,又是夜。
夜是这样的一个矛盾体,冰冷而且温暖,但却总陪在我身边。相对无言,徒留空白。我与夜永远是不可能的有结局,罢了,罢了,不必点破,何必自寻烦恼,能够同时同地相望一片月光,我便已经心满意足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的这么懂得知足了,这不是我的风格啊。
“白公子,黑少侠,你们在这里就好了!”不倒翁急匆匆地冲进后院,打破了那份宁静。
“上官公子,找我们何事?”
“卫公子喝的酩酊大醉,不但如此,还一直缠着人家如梦姑娘胡言乱语,我等实在是焦头烂额,无计可施!竹竿慌乱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