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的感觉,我扶着桌沿,强撑着走出寝帐。
“蓝将军的帐子在何处?”出了帐篷,我顺手随意拉过一个小士兵打听说。
“哦,是苦儿姑娘啊,你醒了,你找蓝大将军啊,他住在那边!”小士兵一手指向不远处,现在谁不知道,君上疼她疼的跟心肝似的,虽为宫婢,止不住哪一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身份特殊,哪敢得罪。
“谢谢。”我头也不回的向对面走去。
掀开帐帘一角,映入眼帘的画面揪心不敢相视:蓝霸天坐在榻上,光着上身,脸色苍白,额上尽是汗珠,口中咬着一截白纱布,左手拿着另一头的白布,吃力地试图往左手缠裹,只是这极不自如的配合,缠上的布段屡屡滑下来,右手略微包裹的白布早已被血渗透,每缠上一层,血就迅速地溢出来。我看得伤心扯肺,泪早已不听话地隐在眼眶打转。
我走到榻边,俯下身子,接过他手中的纱布,轻轻揭开被缠的乱七八糟的右手,血肉模糊的刺痛了我的眼球,我尽量忍着不落下。
“苦儿,你怎么跑来了?”蓝霸天吃惊的凝视着自己。
“别说话,你个大笨蛋,怎么这么傻啊,你不要命了啊!”我指摘的怪他,心却恨不起来,也怪不起来。
“苦儿……”蓝霸天粗糙的大手失措的拂拭我的眼泪,可是泪水仿似决堤一般,流不尽,擦不干。
我拿起一段新的白布,笨拙地帮他包扎,每绕上一圈,就听见鲜血涌流的嘶嘶声响,每勒紧一下,就感觉蓝霸天颤抖的忍受伤痛,每每触到伤口,不由针刺一般。
“我没想那么多,只要你没事就好了!”蓝霸天艰辛地挤出一丝笑意,为什么在我看来比哭还叫人心疼。
“还笑得出来,万一你有事,你让我怎么办?”他以为你是消防队员吗,这么奋勇拼命。
我只想表现我的愧疚之意和感激之情,害怕自己万一害地他有什么不测,我就太对不住他,我真是他命中的灾星啊,遇到自己总不会有好事。
可是这话到了蓝霸天的心中,却另是一番景况“苦儿,我说过,绝不负你,我就会一辈子保护你,我说到做到。”
“说你什么好呢?固执的像个犟老头。”这话还真是他的风格,最后勒紧一圈,打了个结。
“苦儿,有你真好!”蓝霸天真是个执着的男子,非要认定自己是他的所有,认死理的强扭。
蓝霸天,那个一尘不染的仙人侠士,何时也变得这么感情用事,看来男人与女人一样,一旦陷入爱情漩涡就无法自拔,甚至丧失自我,变得毫无原则,一切以对方为中心。
不能在这里多待,自己只是过意不去才过来感谢他的,必须与他保持最佳的距离,我好似已经不知道我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味的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我不可以再把心丢了,我是个有夫之妇,彦爱我,我不可以对不起他,我的选择只可以使他。多余的爱——我谁都给不起,谁的爱我也同样拿不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