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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绮烟只觉得喉咙干哑,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嗓子里一边火烧火燎的,只好无力的笑了笑:"我没事..."
听出长孙绮烟的不适,丝音连忙转过头让人倒些水来,然后小心的扶着长孙绮烟坐起身:"来,姐姐,喝些水吧。"
长孙绮烟感激的一笑,小口的抿了一些水,然后在丝音转过身将水杯递给别人的时候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站着的除了星月明月外的陌生宫女,还有四周的摆设:"这里不是明月宫?"也不是冷宫...
"姐姐,这里是大王的寝宫,您已经在天翼宫里睡了两天多了。我也是昨天在墨尘的王府里听到宫里的消息才急忙的赶回来的,姐姐...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把孩子拿掉呢?你这样多伤体呀..."
"你看你,脸色苍白成了什么样子。"丝音叹息着抬起手擦了擦长孙绮烟嘴边的一点点水渍,然后看着她有些无神的眼:"姐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太医过来..."
"我没事了,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有些困倦。"长孙绮烟无力的笑了笑,目光扫向站在前边的星月和明月。
这两个丫头一直在小心的看着自己,似乎是一直在等着她吩咐什么。
是因为上这两个丫头亲眼看见她小产的模样,已经对她这样一个可以亲手扼杀自己孩子的女人有所惧怕了吗?
长孙绮烟不禁苦笑。
她不是不知道那天夜里在她刚服下落胎药后不久,楚云擎和宫中的那个密医到了她的明月宫的目的是什么。
其实她早已经看明白了最终的结局,不是绝冽风让人打掉她的孩子,便是她自己打掉。
既然最终的结果都一样,她又何必给他一个继续羞辱自己的机会。
她还记得,当时她蜷缩在角落里,绝冽风站在她面前暴怒的冷眼看着她时,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挫败。
想必,像他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允许一个女人会如此忤逆他的任何旨意吧?包括这个已经死去的孩子...只有他可以亲手扼杀,而她却不能。
早在回宫之前,她就知道暗暗的感觉到,绝冽风可能是知道了她有孕的事情,所以回宫之后急急的跑回了明月宫,准备好了一切。
其实,也算是准备好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但是这些事情,或许也就只有她自己的心里明明白白,而像星月和明月这两个丫头,或许只是看到她长孙绮烟表面上多么的狠心罢了。
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尽管这个孩子是她和那个让她厌恶憎恨的男人的结晶,可是,她没有办法。
这样一个在仇恨之下生出来的孩子,一生注定都不会幸福,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生下来让他受苦,还不如在他根本就没有知觉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送回去重新投胎,也好过生下来饱受辛苦。
"药来了..."
丝音连忙接过药,转过身来,小心的盛了一勺药然后放到嘴边双轻轻吹了吹,这才递到长孙绮烟的嘴边:"姐姐,太医说了,这个药在你醒了之后就得马上喝,这样才可以将你腹腔内的一些残留的会危害到身的脏东西清干净。"
长孙绮烟听话的喝着药,目光却是颤颤的继续扫视着四周的一切。
天翼宫?
那天她从暖池出来后忽然就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是绝冽风把她抱上了这张龙榻?
那个男人,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想继续跟她玩着无聊的赌。博游戏?还是...还是真的良心发现?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太变。态了?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所以才叫了太医给她治身子?
给长孙绮烟喂好了药,丝音又拿过丝帕轻轻擦去她嘴边的残渍,然后叫星月明月还有其他的人先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