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容量并能不足够承担这些。
干脆来个鸵鸟政策......至少能拖一天是一天。
杨乔无言,岔开话题:“可我听郑阿姨说,她还是不说话。”
“那是她自个儿在那装怪。”郑言道,“她要真的硬气,被说是说话,有种连饭也别吃。”
李文不了解郑言,郑言这番不管不顾的话惊得忍不住用视线匆匆将他扫过。
郑言:“李文,把你那审犯人的眼珠子给收起来,去外面和王云一起等我出来。”
李文尴尬道:“是。”
传闻,阴阳师个个脾气古怪,黑白分明。他如今算是见识到了郑言这位大佬居然连对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的......漠不关心,什么叫做自个在那装怪?
李文想,若自己有女儿且遇到这种事,他一定是抢着第一个拿刀子的人,即便他将来会把牢底做出个洞来,李文也要乱刀捅死那个肇事者。
而杨乔则是不得不佩服郑言对人心的把控,他想,是不是每个大人都和郑言一样,严肃时凛如冰刀,又堡垒森严不容抗拒;那狗嘴永远都吐不出象牙的口里,偶尔又能时不时的崩出来一两金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总能洞穿一切的人情世故,但他却又不世俗。
总之,他是一个上打得了鬼怪,下能稳得住人心,左能逢源右能逢凶化吉的一个人物。
这样的一个人物如果心情好的话,他兴许还能在私下里春风和意,当然他的春风和意貌似只能对着郑阿姨。
以至于杨乔对郑言的崇拜让他对他产生出了无条件的信任,可能郑言放个屁他都觉得是香的。
郑言:“这几天就只有麻烦你多花点时间来看看郑馨,我现在重新回到局里,杂事闲事一大堆,你也被去安慰她什么,她要是突然闹起来,你就当没见到,她是该好生体会这吃牢饭是个什么滋味。”
做父亲的做到这个地步,不说是后无来者,但在杨乔看来郑言也是前无古人。
郑言见杨乔听话的点头,又道:“关于阴阳师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我目前骗你郑阿姨说这是我走南闯北这些年干的兼职,小孩子过家家的......唔,我是用局里的遗忘剂模糊了一下那天她对王云说的话......懂了吗?”
杨乔似懂非懂。
“跟你这种小屁孩解释起来真麻烦,反正要是你郑阿姨突然问起我这几天去干嘛了,你就说我为了把馨儿给从牢里捞出来,得四处活动活动。”
这话杨乔没法接。
郑言:“记住啊,到时候你和小其姐别穿帮了......我想想,虽然我已经和小其姐通过气,但是你回家还是要和她还是对对词,知道吧!”
“......嗯。”
郑言对付杨乔这种阶段的熊孩子没花什么力气,但门外的那两个可不是杨乔这种心智还没有彻底成熟,只知道崇拜绝对权威的高中生。
所以他也不打算绕弯子:“李文,我记得你是刚加入调查局不久的吧。”
“是!现在只能算是实习......”李文有点不好意思的饶头,“虽然目前对鬼魂还是不能完全了解......”
郑言直接打断他接下来的一番剖白:“那就不要了解了,收拾东西滚吧。”
“郑局长,你什么意思。”王云也没想到他突然下达这样的一个命令,“李文好歹也是不提拔上来的,你怎么说劝退就劝退。”
“我没打算劝退他。”郑言看着李文上了年纪依然精神气十足的五官,说道,“我那是直接辞退,你就工资就算到今天,明天啊不,今晚就去写离职报告,明天把离职手续办了,你要是嫌调查局在首都那边比较麻烦,我帮你办了也成。”
李文:“为什么!我至今都没有违反过调查局里面的一条规定,你没有理由......”
“那我就给你个。”郑言打开车门,不再看他,“你至今无功无过的工作了大半年吧,到现在你都没交上一个像样的案子,还有这次你们私自拘捕杨乔他们,牵连无辜者。你们认为哪一件是不值得我开除你们的理由。”
郑言转头示意王云一起上车:“不过目前调查局缺人,所以王云你的祖坟这次是冒了青烟,我珍惜你这个人才,留你下来......至于李文,既然留在局中整整大半年居然还没有丝毫建树,你拿着国家给的高工资你就良心就不会痛吗?还有......王云,赶紧给老子上车,今晚还要回一趟总局。”
王云顶着和她的冰山一样的,充满寒气和怨气的步伐进了后座。
等郑言的车开到了机场,王云才终于忍不住发问:“你明明知道调查局这个时候缺人,你还要把李文赶走,你什么意思?多个人就多份力量,要是没有李文在,现在就不可能结案!”
“我还以为你要把这句话憋成屁悄悄放了。”郑言边走边道,“我看李文的年纪不小吧,似乎按辈分,我都能叫他一声哥......你现在一脚把人家半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踹到调查局,王云你可真是长本事。”
王云:“......”
郑言:“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李文毕竟没有受到过系统的训练,幸好他也就待了大半年还没有接触到那些真正的厉鬼,真遇到意外,你让人家头上那老不死的母亲怎么活下去。”
王云在他身后跟着不答话。
“所以,你还是赶紧去给你老祖上一炷香,顺便再磕三个响头,好让你祖宗在阴曹地府保佑你。”
王云刚才对他那点思虑周全的感激瞬间就没了。
她现在只能指望,等郑言真的功成身退后,杨乔那娃能够不要像他干爸一样……如此的愁人。
可历代的阴阳师,哪一个是真的能平安退休回家安心养老的。
“对了!”
王云停下脚步:“怎么了?”
“你有给张宇恒打针吗?”
“抱歉……张宇恒对我和李文防备心太重,所以我想,反正时间久了他也会忘记。”王云小心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要不,我这就给李文打电话,让他把我屋里还有的一只拿走,在想办法扎到张宇恒身上。”
“算了,不用了,毕竟你们现在已经不干了。”郑言看看大厅上的飞机时刻表,“走吧……但愿一切顺利。”